燕惊鸿的指腹,落在那朱砂上,轻轻拂过。
常青转头看燕惊鸿:“怎么了?”
燕惊鸿摇头:“无事,便是想这样抱你。”将她半褪的外衫脱下,然后抱紧她,手,轻轻落在她的腹上。
三四个月的身子,却一点都不显怀,兴许是她太瘦了,倒看不出了有了身孕。
她似乎察觉到了,他很不安,也并不多问,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燕惊鸿却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又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和唇角。
燕惊鸿轻声说:“常青,我好喜欢你。”
常青点头:“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燕惊鸿的指腹落在她脸上,顺着她的轮廓移动,好似流连不舍,痴痴地看着他,说,“连我都不知道我会有多喜欢你。”
只知道,她比他的江山重要,比他的命重要,也知道,还远远不止如此,却无法估测。
常青不说话,伸出手,绕过燕惊鸿的腰,抱着他,微微用力。
他喊:“常青。”
“嗯?”
“你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燕惊鸿不看常青的眼,她知道,他有事瞒她。
常青只是沉默了片刻,应他:“好。”
“我要去北魏一趟,不管发生何事,你都不要出燕宫,乖乖在等我回来可好?”
常青没有应答,却问:“会有危险吗?”若是有危险,她怎可能不出燕宫。
燕惊鸿只是说:“只要你好好的,我无所畏惧。”除了常青,还能有谁奈何得了他呢,危险,又何惧。
他没有否认,却也没有解释。
此去北魏,兴许,并不太平。燕惊鸿不说,常青便也不问:“我和宝宝会等你回来。”她认认真真地叮嘱,“惊鸿,不要以身犯险,若是,”她顿住。
燕惊鸿问:“若是什么?”
她迟疑了稍许,目光深深:“若是你出事了,我一天也不多活。”
平平静静的语气,好似如常,只是她的话,狠狠撞进了燕惊鸿的心头,抽疼了一下。
她怎么可能这么轻言生死,又这样不管不顾。
燕惊鸿轻斥:“不准胡言。”
他想,若他真有三长两短,他也不愿意常青陪他黄泉碧落,不是不妄想,是舍不得。
常青却坚决:“不是胡言,是警告。”她郑重其事,“所以,惊鸿,请平安归来。”
这样的警告,燕惊鸿束手无策。
他失笑:“遵命,我的皇后。”
夜半之时,寝宫中点了安神香,等到常青熟睡,燕惊鸿才出殿门,吩咐守在外面的亲卫:“你们都留下来,”
燕大正要开口。
燕惊鸿又道:“替朕守住她。”
语气,像是带上托付之意。
燕大惶恐,他担不起啊。
却是林劲一贯的冷静:“陛下,万万不可,池修远显然是故意诱您前去,此去北魏,必然凶多吉少。”
飞衡的怪疾,绝非偶然,这只怕是池修远的底牌。
“莫再多言。”燕惊鸿命令,“你们一步都不要离开她身边。”
燕大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满腹疑虑咽下:“属下领旨。”
留下燕卫,燕惊鸿只带了林劲,便出了凤栖宫。
这一去,恐怕赴的是鸿门宴。长福实在不放心:“陛下,陛下!”不一会儿,便没了陛下的人影,他在殿门口踱来踱去,心急如焚,“这可怎么办是好?”
咣——
殿门突然被推开。
燕大吃惊:“娘娘!”
这安神香,果然对这神通广大的皇后娘娘无效。
常青望向门口:“他走了吗?”
“是。”燕大说,“只带了林劲。”
常青拧了拧眉头:“你们兵分两路,一半人留下,一半人跟着惊鸿去北魏。”
燕大迟疑,不敢违抗圣命,也不敢不听凤旨。
“他问起来,便说是我的命令。”
有皇后娘娘担保,自然没什么顾虑了,燕大听从:“是。”
陛下与帝后,到底在唱哪出,一个偷偷走,一个装不知道,情之一字,还真猜不透。
此后,半月之久,燕惊鸿毫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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