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仙人教导
太虚山，拂云观内。
赤鸳仙人此刻已经恢复成了灰发，正在缓缓的翻动着眼前的书卷。
书卷名为炎黄传，她翻得极为缓慢，轻柔，生怕弄坏了这卷书……
“上面写的是五万年前的所发生的事，如果你想看，我可以拓印一份给你。”赤鸢淡淡的对着身后床榻上正准备偷偷溜走的程钰说道。
“你二师姐昨天就清醒过来了，从这点来看，你的身体素质练女生都不如……”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戏谑。
“你似乎很怕我？”赤鸢放下手中的书卷，看向了手足无措的少年。
“呵呵”赤鸢轻笑一声，“难得这么清醒，有什么想问的，你可以问我了。”
赤鸢此刻悠闲地坐着太师椅，倒是把头侧向了程钰的方向，翘着二郎腿，绝对领域若隐若现。
但这可把程钰下了一大跳，他刚刚看见了什么？赤鸢笑了？？？
这面瘫也有微笑这个表情？
“没什么……师父能收留我，我已经十分感激了。”程钰低头，丝毫不敢看那两条大长腿，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客套话。
赤鸢微微摇头“不，你其实是恨我的。”她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却把程钰吓出一身冷汗。
“怎……怎么会呢？您可是我传道受业的恩师……”程钰努力使得自己的语气不慌张，但略带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不用伪装，此刻的我，与数日前的我，是不一样的。”赤鸢没有再坐在太师椅上，她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到床榻边上坐下，程钰连忙向边上让了半米，生怕仙人不高兴。
“那我就……说实话啦？”程钰试探着，一脸怀疑的说出了这句话。
“嗯”赤鸢点头。
“恨啊，为什么不恨，你就在我面前杀了我母亲……我亲眼所见的。”程钰索性也就不装了，在这等存在面前，他的那点小心思实在是可笑。
“嗯……”赤鸢低头沉吟了一会儿。
“对不起。”她看向程钰，真诚的说道。
“嗯……嗯？”程钰简直要被惊掉下巴，仙人竟然道歉了？？？
赤鸢没有在意程钰的惊讶，“杀了你的母亲，确实是我的过错，但我别无他法……”她苦笑一声。
“我的记忆已经残破不堪，很多时候，我必须封印自己的情感，甚至暂时压制自己的意识，才能支撑更长时间。”赤鸢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出了十分可悲的话语。
“而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么潜藏在记忆深处，五万年余年的悲伤绝望会瞬间把我吞没……那时的我，恐怕就不是我了。”赤鸢有些悲伤，但程钰明白，这种悲伤，绝对不是对于她自身的处境。
“那您现在的状态？”程钰小心翼翼的问道。
赤鸢温柔的笑了笑“也算是托了那个犹大使用者的福，借由约束的力量，我暂时加固了封印，短时间不用担心。”
程钰有些古怪的问了一句“您把犹大带回来了？”
赤鸢点点头“嗯，对啊，怎么了？”
程钰瀑布汗……
“对了，你二师姐的计划你了解多少？”赤鸢漫不经心的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程钰立刻感觉如坐针毡“没……二师姐有什么计划吗？”
“真的吗？”赤鸢盯住了程钰，山海般的压力直接作用到了程钰的身上。
“握艹！”压力来的十分突然，程钰就感觉一座山压在了身上，直接就从床榻上半跪在地板上。
“真……的！”程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压力忽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程钰直接趴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刚才他是真的有种背着一座山的感觉。
“嗯……看来苏湄的眼光不错嘛。”赤鸢笑道。
“你师姐的计划，应该是杀死我吧？”她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不等程钰反驳她再次开口“那样也好，五万年啊……终于可以解脱了。”此刻从她话语间流露出的，是令人绝望的疲惫。
“你入门半年多，我一直都在加固封印，没有仔细指导过你，如今一看，你确实是走上了歪路。”赤鸢不徐不疾的对着趴在地上的程钰说道。
“事实上，我并没有真正的将压力作用于你，我只是给了你一个心理暗示，又或者说一记心剑。”她顿了顿，以你明镜的心境，不可能再中这种低级的把戏……
“你的境界太虚浮了……一味的追求境界，反而让你的底蕴不足。”赤鸢的语气有些严肃，她所创下的太虚剑心，男性最多只能修行到无尘，至少在她目前额记忆里，还没人能练成明镜，更不用说太虚。
“阿这……？”程钰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原本以为自己战力不行只是因为经验不足，却没想到深层次的问题。
“而且……你体内的超变因子是怎么激活的？我不认为现如今的技术，有人可以激活超变因子。”赤鸢略有些严肃的说道。
程钰只得把修成剑形（通过绑定轩辕剑）的过程如实相告。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体内的超变因子如此稀少，甚至不到樱的百分之一。”仙人无情的评价到。
程钰瀑布汗……
“另外，你心境不稳……还需要历练”赤鸢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这个男孩让她想起了曾经的战友，以及往昔的绝望。
“抱歉，但你现在该出去了，我该继续稳固封印了……”赤鸢的话语再次失去温度。
“内个……师父我想……”程钰有些犹豫。
“你想去西方？可以，正好，西方那个什么天命两年后会发生很严重的崩坏事件，你去的话，也能救更多的人。”赤鸢装作没有发现程钰的小心思。
“多谢仙人！那徒弟我就告辞了。”程钰行了一礼，躬身退去。
赤鸢目送他清瘦的身体离去。
“命运的车轮，开始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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