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来到了一家瑟克赛斯武器专卖店。
这是海星市最大的武器店之一，平常人就不少，现在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显然，这些顾客都是来看瑟克赛斯公司新枪的。
在广告中，瑟克赛斯公司吹得天花乱坠，又是什么划时代的发明，又是什么世界第一枪之类的。文字、图片和语音广告，显然不能展现出1001的能力，哪怕广告说这是可以趴着射击、趴着装弹的枪，大家也没办法自动脑补出相关画面。
所以无论打不打算买这个所谓的划时代产品，但只要对枪有感兴趣的，大家都会来瑟克赛斯公司的武器专卖店或者其他武器店来看看，体验一番。反正看看也不要钱。
看到武器店门口这么多人，尤其从里面出来的人一脸震惊激动，一副好像发现了大秘密的表情……罗伊脸上露出笑容。
显然，体验过的顾客，对瑟克赛斯新枪的观感还不错。
罗伊是武器店的会员，自然不用从大门排队进去，直接由工作人员从员工专用通道带进去了。
没多久，罗伊就在一个视野很好房间内见到了理查德。
两人见面，一番寒暄。
“看看下面的顾客，我有预感，这次新枪绝对要大卖！”
从这里可以看到楼下大厅，大厅里人山人海，这都是来看新枪的，至于瑟克赛斯公司其他型号的枪，却鲜有人问津。
大厅隔壁有一个配套的靶场，靶场内跟放鞭炮似的，热闹得很。
虽然进入靶场需要门票，虽然试射新枪需要交费，但这依旧掩盖不住民众的热情，毕竟这可是海星市为数不多能体验新枪的靶场之一。
“我也这么觉得。但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罗伊突然一脸严肃。
“嗯？怎么了？”
罗伊的表情让理查德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不成这枪还有缺陷？
“我的意思是，如果国防部看到你们公司在民用市场上卖得很好，那国防部会不会提前和你们签订合同，让你们先供货？那你们的产能能跟上吗？”
罗伊解释道。
“……你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不过好像还真是一个问题啊！”
理查德瞪了罗伊一眼，然后又陷入了沉思。
民用市场的反应确实有些超过他的预料了，今天一上午，公司直属的武器店，就已经收到三万份1001的订单了！
瑟克赛斯公司说是今天新枪上市，但今天只能预购，市场上是没有现货的，毕竟他们得留着一些产能给国防部。
但即便是预购，一上午都能有三万多人！
这个预购可没有打折，也没送礼什么的，就是原价全款预购，一支枪一千五天狼币。
也就是说，一上午的时间，他们就拿到了四千五百万天狼币的订单！
而且要知道，这只是瑟克赛斯直营武器店的预购，还有其他非直营武器店的订单情况没有统计。
如果加上这些渠道，估计光一上午的预订金，就能达到一个亿！
由此可见，民用市场的潜力，和1001在民用市场的欢迎程度。
理查德一大早就来武器店了，可以说他是全程见证了顾客的反应，只要是去靶场体验到了1001的顾客，基本上全都下定金了！
没办法，1001对这些人来说，就是有这种魅力。
这当然是好事，产品大卖，他们多赚钱。但国防部如果看到这种情况，为了防止瑟克赛斯公司把产能都偏向民用市场了，他们或许会提前和瑟克赛斯公司签订采购合同。
到时候，国防部的订单和民用市场的订单同时压在瑟克赛斯公司身上，那瑟克赛斯公司就要做选择了，到底先生产哪一个。
虽然说好了先供货给国防部，但问题是目前来看，民用市场可不差，而且单价利润更高！毕竟卖给国防部一支枪赚七百，卖给民用市场一支枪赚一千四，难免不会有人动心。
瑟克赛斯公司倒是不敢撕毁条约，不过可以卡在条约内给国防部供给的最低限度上，更可能地为民用市场提供货物。国防部也没办法，只能慢慢等。
如果这样的话，难免就有些恶心国防部了。
可如果不这样，而是全力以国防部订单为主，国防部是高兴了，但民众就不高兴了，赚的钱也少了……
这就是一个两难的问题。
瑟克赛斯公司的产能很强，但事情还是太突兀了，他们也没太多准备时间，就是加班加点也不能同时满足国防部和民用市场……
想到这些问题，理查德顿时就蛋疼了。
这就是幸福的烦恼——不知道该先赚谁的钱。
理查德自己当然意志坚定，民用市场赚再多，那也是次要的，国防部订单才是他们公司的根基。长远来看，还是和国防部做生意更赚钱。
不过，公司其他人不一定这么想。
毕竟卖给国防部一支枪赚七百，卖给普通人一支枪赚一千四，这两倍差距呢！
而且目前来看，民用市场的订单可不少！
现在不把民用市场牢牢占据，等回头别的公司开始仿制什么的，那就可能就会损失钱啊！
理查德手里现在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虽然很快就能购买其他股东手里的股份，拿到足足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但毕竟还没到购买时间呢，现在他一个人说的不算。
而且这个时候，正是公司上下团结一心冲刺排名的时候。如果内部出现了分歧，是有些不太好的。
“那这就难办了啊……”
理查德皱起了眉头。
“咳咳——”
见理查德一直不说话，罗伊咳嗽一声，把他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然后又道：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哦？说说看！”
“我的曼陀罗军工很早就在生产新枪了，现在库存一大批1001和1002……”
听到这话，理查德有些惊讶地看着罗伊。
“你的意思是……”
“不如，我们合作？我把这一批枪都给你们公司，然后贴上自己的牌子卖给民用市场……”
军方对枪有一定要求，所以瑟克赛斯公司卖给军方的版本是有一定修改的。但民用市场没太多要求，他们公司的枪和曼陀罗军工之前生产的枪除了牌子之外，其他都一样的。
曼陀罗军工现在要生产高端产品了，但之前扩大规模的时候生产了很多普通版本的1001、1002。
反正都是要处理的，卖给谁不是卖呢。罗伊觉得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赚点零花钱。
“什么价格？”
理查德摸着下巴道。
“咳，友情价，1001八百一支，1002九百一支。你们卖给民用市场，还能赚七百呢！当然，售后什么的，就和我们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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