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翟与西胡已经联盟,西翟城主孟堃近日厉兵秣马,蠢蠢欲动。”
天狼听到“孟堃”二字,心头一震,欲摸左眼的手放了下下来。
“两个小国,何惧只有,我红旗营请令,帅本部兵马,一举灭掉两个蕞尔小国,让敌方的鲜血染红这草原大地。”贪狼乌兰上前请令,看到孛儿斤对自己视而不见,懊丧的退了回去。
“怎不见沃斯将军?”
“沃斯昨夜筹备粮草已经回营,并带回千匹良驹,晨间正在巡营核对,应该很快就到了。”
“一个黑旗营营长,这种小事丢给下面不就行了,那有一个长官的样子!”
伊尔贵听到孛儿斤的怨言,笑道:
“沃斯谁不知道,做事亲力亲为,狼主您又不是不知道,莫怪!”
正说着,沃斯跨不进帐,行前参拜:
“末将来迟,请狼主受罪。”
“起...起来!”
“谢狼主!”
孛儿斤看向沃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他更爱这位粗壮汉子,从小随自己一起长大,似兄弟是君臣,为人正直,做事亲力亲为,任劳任怨,在整个大营,人缘最好。
“禀狼主,目前粮草充足,兵甲还差两万套,战马还差一万二千匹,宽我三月,入冬之前,一定交付各营。”沃斯拿出簿册,述职着如今筹备到的战备资源。
孛儿斤耳朵都听出茧来了,每日一报,从不缺席。
“还要三个月,三个月后两国兵马都比我方充足了。”
“禀狼主,现在缺的是铁,马匹的话,吃过这一季的草,才能上得了战场,如今我已在各营抽取骑兵一千五百名,去马营对这些青年马匹进行训练,三月内必然成型。”沃斯胸有成竹的讲着。
“战机不能拖太久,铁矿的事,金吾卫有没有消息。”
伊尔贵上前说道:
“此次我与温宁已经协议好,走水路,月底之前可到,上岸后从草原边陲运输回来,我已安排人手前去接应了,现在应该已在水上了。”
王帐议事完回营,顿厝从书案前捧起那枝疾风弓射来的“疾风”,紧紧的握在手上,右眼的伤势仍隐隐作痛,同门相残,对他来说,二人出山之时师父的其中一句谶言:“牡雁离群,必折其翅”。今又闻得弟子全钟死于鹰巢之首,顿厝深感悲痛。今年五十有三,离开漠北三十年,曾经还在自己身边跑的堃弟,竟然射瞎自己一目。
“老八啊老八,你无情只能怪哥哥无义了!”
白旗营来了一批闲杂人等,主薄正一人一人的登记入册。哑巴支支吾吾比划着手势,刀疤脸和矮小汉子赶忙上前替主薄翻译者,后来三人同另外两个胡人被派到军马厩养马,就这样三人终于打入了敌人内部。
三人不是别人,正是郑伦派出来的鹰眼队员,哑巴便是鹰眼三组族长毛随风,三组干将刀疤脸巴多和毛头鬼庞伟,巴多是土生土长的胡人,因多年战乱,族群被灭,自己负伤逃出了草原来到神州,身材高大魁梧,因穷困潦倒饿晕在路边的他,被执行任务毛随风所救。庞伟是一个梁上君子,专抢那豪绅奸商,贪官污吏,得到钱财,施舍一些孤儿寡母,家徒四壁的穷苦人家,善游历关内关外,因此胡语也较擅长,缺点就是好色,一次鹰眼正在监取一名郡守与南燕勾结的证据,恰巧庞伟直飞对面秀楼,毛随风踅摸过去,发现秀楼里面是春光乍泄,一副活生生的春宫图,后来庞伟被五花大绑的扔进了鹰眼据点,被毛随风相中,相谈投机,相见恨晚,从此被招安,两人这些年相当于毛随风的左膀右臂,建功无数。
三人就这样潜藏了下来,白旗营都知道来了个哑巴,又笨又蠢,受了不少士兵的欺负,甚至与他要好的刀疤脸和矮小个子,都远离了他,与其他士兵厮混在了一起。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第二中文(m.dearzw.com)余毋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