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时夏看着屏幕上的图片，透明的液体瓶，瓶身上刻着什么东西，时夏看不清楚。
“是跟729项目有关的，”纪筱禾将手机上面的图片放大，定位到有标志的部分：“这里，是729的项目标志，赵寒的日记本里有记载。”
仔细辨认一下，时夏确实好像依稀看到了729的字眼，上面还有一个logo标志，看不是很清楚。
“729有关，沈知渊藏的就是这个？这是什么？研发的香氛样本吗？”
纪筱禾摇头：“这个不清楚。”
“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在书房。”
“得想个办法把它给拿出来才行。”
这样隔着屏幕他们只能够猜测，只有把东西拿出来之后才能知道具体是什么。
“暂时不用，”纪筱禾给了时夏一个地址，时夏看着地图上显示的位置：“去检测院干什么？”
“去检测一下这个。”纪筱禾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时夏这才发现，纪筱禾左侧口袋被湿了一块。
手帕上有那瓶液体。
“不像是纯香氛，更像是和杀菌剂混合过的。”纪筱禾说道。
时夏直接冲着纪筱禾所给的地址开车去了。
检测结果显示，手帕上携带的化学成分确实偏高，甚至还可能有致癌分子的存在，但——
这并不代表原本的试液中就是这个样子，因为时间久远，化学分子极有可能是在后来发生的改变，现在致癌成分超标并不代表之前在保质期内也有问题。
这是很重要的一点变量。
纪筱禾基本上也确定了，这应该是当年729项目香氛杀菌融合的试剂，也就是说赵寒所怀疑的729致癌应该具体是出在这个试剂上面。
所以沈知渊这些年一直保留着这个试剂的证据，当然，沈知渊不可能也仅凭着这片试剂威胁到了沈迟年，这只能是威胁的其中之一，沈知渊那里势必还有其他的证据。
“沈知渊那里应该也有当年他做检测的证据报告，可能当时他发现的时候还在有限的保质期内，可以作为证据，你是在书房发现的这个，那剩下的是不是也可能在书房里面？纸质报告或者是在u盘里面存着？我们要再去找吗？”
纪筱禾摇头：“不用，之前我们是不知道具体的这个致癌成分是在哪一个环节，现在已经确定了，就是出在这上面，赵寒记录的当年被赠送体验的客户里面，他们手里肯定也有相应的存在，729项目出问题是在发布的时候，从那以后没有再继续下去，但是之前赠送的并没有收回，沈迟年应该也是怕做多错多，想直接就这么掩盖过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当年体验新产品的那些人，或许还有可能有留存？”
“嗯，或许直接扔掉了，或许放在某一个角落，但应该不会像在沈迟年手里一样全部销毁，只要找到一瓶未完全丢弃的，再加上查到的种种癌症巧合，不用真实的报告也可以引起混乱下去，毕竟这捕风捉影听起来是真的有理有据，尤其是他们真正经历过的。”
时夏懂了，现在而言，他们手里到底有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他们要利用的是舆论以及沈氏合作客户之间的信任，只要掀起一点打破信任的苗头，那么迟早会被真相吞噬。
门铃被摁响的时候，顾行知游戏正打得飞起，听了一下没有理会，他已经提前备注好了巅峰赛放门口，不给他打电话就行。
但是，敲门声没完了，顾行知打得暴躁，他现在本来就落了下风，再听着门口不断的门铃声，让他无比烦躁。
顾行知怕他再不去开门吼一声，外卖电话马上就要进来了，边打边起身，单手开门的同时生气道：“我不是说了直接放……”
顾行知说了一半的话停下了，看着门口的纪筱禾和时夏：“干吗？不要告诉我你们是因为知道我正在巅峰赛专门过来给我捣乱的？”
时夏瞅了一眼：“放弃吧，你输了。”
顾行知：“？？？”
“能不能说点吉利话，这还没有打完呢！”
“你这败局已定，很难翻盘了。”
“呵，我最擅长逆风翻盘！”
“那你没机会了，找你有事。”
“天塌下来都没有我的巅峰赛重要。”
顾行知眼睛就没有离开屏幕，直接往屋里走去，让两个人自觉自己进来。
不用多等，没过几分钟，顾行知就输了。
正巧外卖到了，外卖员还没放下就被接了过去，多嘴问了句：“兄弟这么快？已经赢了？”
顾行知真的是要给人跪了。
“你们两个没提前说，外卖只点的我一个人的啊，别想抢我饭吃。”
顾行知已经直接吃了起来，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两个人：“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说吧，你们来干嘛的？给我发喜帖还是喜糖？也没拿东西啊……”
“你是不是有个舅舅叫顾云胜？”时夏问道。
顾行知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咋？”
纪筱禾开门见山：“你的舅舅之前癌症去世，还有你的舅妈之前也查出来癌症，只不过是早期症状，经过治疗现在没什么大碍了。”
顾行知放下筷子，看着纪筱禾：“你什么意思？没事提我舅舅干什么？还查我舅妈，你要干吗？”
顾行知语气不是很好，他搞不懂纪筱禾突然给他整这出是要做什么。
“如果我说，你舅舅的癌症可能不是意外呢？”
“什么意思？”顾行知听着纪筱禾的话变得迷茫：“什么叫不是意外？”
“诱发致癌。”
顾行知盯着纪筱禾：“你说清楚！”
“之前沈氏研发过一款香氛加湿器，当时你舅舅顾云胜是初次体验的客户之一。”
“然后呢？这有什么关系？”
“松峰建设的梁瑞，阳戍药业的程相和，天意传媒的连蓬……”纪筱禾一一列举了好几个人名：“这几个都是当初跟你舅舅顾云胜一起被赠送新产品的体验客户。”
“他们之中，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因为癌症去世了。”
纪筱禾看着顾行知，一字一句实话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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