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睁开眼睛时，我站在一片茫然之中。我的脚轻轻地触到了星体十二面体空间的分形底部，它保护我不受平面间褶皱的侵蚀。物体在黑暗中漂浮，在太空中冻结，与被撕裂到这个地方之前的状态保持不变。
一个巨大的金色圆盘在我上方盘旋，是一个物质的聚集体，它发出闪烁的光波照亮了空荡荡的房间。我瞥了一眼和我在一起的另一个人。
在血腥海湾的女族长厘尼尔向我们发起挑战后，我父亲将我们传送回了他的家。我甚至看不到它的亚种或水平，但从萨尔对它的反应来看，它必须远远强于一只[古厘尼尔]。
200级或以上。
魔鬼咯咯笑了一声，我瞥了他一眼。
“那太可怕了，不是吗？幸好我把我们从那里救了出来，否则事情就不好办了。”
“那是什么？”
“嗯？”
他茫然地看了我一眼，我交叉双臂。
“那东西-那是什么？我的[猎人的感觉]在我的脑海中震耳欲聋。如果我与它战斗，我会在瞬间死去。”
“啊。”
我爸爸耸耸肩，周围的空间在闪烁，形状变成了长方体。
“她是[塞西利的百分位数的祖先]。很久以前，我见过她一次，那是在她的物种被赶出端地的时候。她年轻时很可爱。但老实说，现在她有点像个婊子。”
“它一直躲在地下？！”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你把我送到了血腥的海湾，因为你知道它随时都可能出来，用它的手腕一挥，就可以杀死我？”
“我是说，你有亚历山大的胸甲。”
他轻蔑地挥了挥手，跳上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沙发。
“除非她的一个‘孩子’死了，否则女族长厘尼尔不会真正出来，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完全以为你会被那个堕落的厘尼尔杀死，请注意。”
我瞪着魔鬼，双唇皱起眉头。
“那么你是说你只是想看着我死在那个堕落的厘尼尔手下？”
“当然可以。”
他歪着头，但我继续说。
“你唯一的女儿——如果她死在你眼前，你不会插手帮助她吗？”
“呃…”
我爸爸犹豫了一下，我用一根有爪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你是个坏爸爸。”
“什么？我的意思是，来吧，萨尔沃斯-你只是在开玩笑说你疯了，对吧？你以前从来没有父母，所以你不可能说什么是好父亲还是坏父亲！”
“嗯，我现在有一个。”
我转过身去，斜视了他一眼。
“我可以说，他很不擅长成为一个。”
魔鬼泄气了。他的肩膀松弛了。当他试图无力地抗议时，我痛哭着走开了。
“我介入是为了从女家长那里救你的命，不是吗？这应该很重要，对吧？”
“不！如果你不来和我聊天，我早就走了。那也是你的错。”
我没有面对他，即使他试着绕着我转。我父亲愤怒地挥舞着双臂，但我忽视了他的论点。直到最后，他叹了口气。
“我能做些什么来补偿你吗，我的女儿？求你了。你老爸为他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抱歉。你知道，他有点老了，有点老了吗？”
我皱了皱眉头。
“嗯，好吧……”
我可以向魔鬼要求很多东西——他是一个生活了数万年的高水平个人。我举起一只手，眼睛一亮。
“你能帮我杀了贝尔祖吗？”
萨尔眨了眨眼。然后他嘲笑道。
“当然不是！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噢，请来一杯？”
我用圆圆的眼睛盯着他，但他一动不动。
“不意味着不，萨尔沃斯。首先，我喜欢贝尔祖。他不是我的儿子，但老实说，我认为他……是个侄子。也许是远房表弟的儿子。我不会因为你要求我就杀了他。”
“但我讨厌他！”
“那么，你自己去杀了他。”
魔鬼朝我挥了一根手指。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某个人，你应该自己动手杀了他们。我不知道，你不能仅仅依靠别人来为你杀了他们。这会让你变得懒惰。你不是一个懒惰的大恶魔，是吗？”
我皱着眉头，转移视线。
“…否。”
“没错。你是一个骄傲的恶魔。现在鼓起你的胸膛，用你自己的双手杀死你父亲远房表弟的儿子。”
“呃，很好。”
房间又变了，我踢翻了地面。它现在是钻石的形状。我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当我爸爸尴尬地站在一旁看着我时，我发着牢骚。他搔了搔后脑勺，我的眼睛猛地瞪了起来。
“但是，爸爸，既然你不打算帮我杀贝尔祖，你至少能为我做点别的事吗？”
“如果合理的话……”
我抓住了这个机会，转身面对他。
“你能带我去阴间吗？”
他眯起了眼睛，虽然他还没有回答。我继续说，试图解释我的意图。
“我已经工作了很长时间才回来，但我甚至不能进行[远程传送]，既然你可以在飞机之间毫无问题地旅行，我在想，你为什么不带我去那里呢？”
我双手合十，一想到就兴奋。
“多年来，我一直被引导着在凡人的世界里转圈转圈，几乎没有任何进展。我找到的每一个线索都是一条死胡同。即使现在在我的班级里，我仍然没有一条返回阴间的明确道路。你能帮我一下吗？”
尽管如此，我的班级进步很快。我很兴奋能做到这一点。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爸爸似乎对我的要求不感兴趣。他没有开玩笑，也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嘲笑我的要求。相反，他进一步刺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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