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仿佛出现了一些错觉。
纸条上的文字在一点点分崩离析，逐渐拆解成一撇一捺，摆脱出纸张的束缚，一个个先后飞出纸面直奔双眸而来。
吓得苏墨浑身猛地一激灵，脑袋连忙后仰，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他承认自己慌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甚至就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但在其余几人高高在上近乎于审判的目光下，迫于压力，他不得不开口。
“有。”
五人神色一凛，身子无意识间微微前倾，竖起耳朵期待着接下来的回答。
只是对于苏墨来说，好似被人捏住嗓子，再用叉子串起声带像面条似的卷弄在一起，光是开口就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是……”
“你们快出来看，外面下雪了！！”
突然，房门被猛地推开，伴随着肖磊激动无比的叫喊声，打破了屋内维持已久的死寂。
见到这诡异的气氛，肖磊仿佛意识到什么，挠了挠头，小声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几人皆是默不作声，深深地看了一眼苏墨后，秦菀之率先起身：“走，我们去看雪！”
“好！”
“我好久都没看到雪了！”
“快走快走，我要占据最佳观赏位！”
一呼百应，几人前脚跟后脚的出了房间。
徒留苏墨呆坐在原位，紧紧攥住手里的纸条，光从背影来看，佝偻的身子显得整个人猛然间苍老了几十岁。
正面看去，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早已流满了整张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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