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谷琦率领大军来到清溪河边上,命令手下将士将之填平,他不想再看到这条河!
只是当他刚把这条河填平,准备第二天就整军攻城的时候。
从滁州城中出来一辆马车,上面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慢吞吞的朝着元军营地赶去。
老者被拦在元军大营外面,那些元兵看对方如此大的年纪,也不好太过为难,只当一般长者,让对方回去。
在古代,现代人的一些美好品德,比如尊老爱幼,女士优先,男女平等等等,只有尊老是一直存在的。
在古代,女性是男性的附庸,这点自不必多说。
女士优先更不存在,在饥荒之年,第一个被吃掉或者放弃的就是妇女儿童。
至于爱幼?
那更是无稽之谈,黄口小儿,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说的就是你!
唯独老者一直都受人尊重,甚至达到一定年纪还可以见官不拜,见了皇帝也不需跪下行礼!
这就是所谓的乡老了!
而这须发皆白的老头就是一名在当地极有名望的滁州乡老了。
那老者最终还是以滁州城使者的身份进去见了元军统帅谷琦。
而那老者进去见了谷琦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元帅大人,大家都是误会,我们不是反贼,是滁州城自保的民兵,是正儿八经的良民!真正的反贼在高邮啊!”
老者在元军帅帐待了两个时辰,最终唉声叹气的离开了!
第二天,元军阵营派出三千人到滁州城下叫阵,傅渊也派出三千人下去应战。
双方结阵互相激烈厮杀,最终还是元军在伤亡十分之二后溃败了去。
对于元军的溃兵,傅渊没有派兵去痛打落水狗的想法,反而是继续派昨天的那个老者再去了一趟元军营地。
这一次老者再去,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难掩的笑意,哼着小曲便回了滁州城。
第三天,滁州城城门忽然大开,里面放出五千匹马,以及二十辆大车!
这些马和大车被人驱赶着往元军营地而去,双方在已经被填平一段的清溪河上完成了交接。
第四天,元军拔了营寨便往六合城而去,头也没回一下。
站在城墙上,傅渊被众将簇拥着看元军的黑点消失在尽头,皆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虽然最后大家做了一笔交易,让他损失了一些金银,可相对于此次的收获来讲,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首先就是自己麾下的三万新兵基本都见了血,经过了历练,向着精锐老兵迈了一大步。
再一个俘虏了五千元军作为补充,他的实力不降反升!
而且这一次还和扬州路的都元帅谷琦搭上了线,以后他在滁州城发展,基本也就是没了后顾之忧。
除非是谷琦脑子有病,才会又来找他麻烦。
毕竟傅渊在前天的三千人硬碰硬的大战中已经亮过了肌肉,证明了自己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阿猫阿狗,可以随意拿捏!
真要是打起来,双方到底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当然,这谷琦也只是暂时退去,等他有了绝对优势兵力的时候,他一定会卷土重来,将傅渊这颗附着在他地盘的毒瘤铲平。
不过傅渊会等到那一天到来吗?
真等谷琦再带大军来的时候,他都已经跑到长江南岸去了。
这不是元军元帅谷琦傻,不知道留下傅渊的隐患。
可他也没有办法,六万大军已经折损一万多,还剩四万多,再加上目前连日大战,兵疲马乏,士气低落。
自己这四多万大军对上敌人三万大军,自己虽然有着人数优势,但却士气低落,很容易被敌军抓住机会反败为胜。
天下反贼那么多,既然对方已经主动认怂,又给了他好处,那他何不做一个顺水人情?
就像对方说的那样,他还要赶着去打在高邮称王的张士诚!
而且,他们自己元朝朝廷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六万大军本来就已经损失一万多人了,要是再损失下去,那他这个扬州路都元帅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故此,他在看过傅渊的实力后,便选择收下好处,就当对方真是滁州城自保的民兵,一切都是误会,给彼此一个台阶下,然后果断撤兵!
而傅渊呢?
大丈夫能屈能伸,又何故为这点小利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消耗自己实力为他人做嫁衣裳?
他的目标可是南京啊!
如果在这里就将手中的军队拼光,那他又拿什么去打南京这等重镇?
格局要打开,有时候敌人不一定是敌人,盟友也不一定是盟友!
把对方忽悠去打张士诚这个诚王可好?
反正打谁不是打?
至于那五千匹看似很宝贵的战马?
现如今他本身就粮食紧张,那五千匹马对不是宝物,反而是负担。
反正他早就把里面最好的战马选了出来,也是一点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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