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可以帮你复活你想复活的人，这才是我言灵真正的能力。“
路明非看着芬格尔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不过，这个能力说出去过于惊世骇俗，我才会对外宣称言灵是五感支配。”
芬格尔的表情很复杂，那是一种害怕希望破碎，想去触碰又不敢触碰的样子。
“我要怎么相信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要验证这个很简单，找个动物或者找个意外死去的人，一就试就可以了。”
“这种能力不需要代价的吗？”
“严格来说需要死者的遗体，芬格尔你有吗。”路明非问道。
地球和艾泽拉斯不一样没有死后的世界，只要灵魂没有因为其他的原因被毁灭就可以召唤而来。
而且这个世界一般的人类即使是混血种也太过弱小，所以复活几乎不需要任何代价。
芬格尔摇摇头，“他们不在这里，他们都沉睡在几千公里之外的冰海下，锁在那些金属潜水服里。”
路明非摸了摸下颚：“如果知道遗体在哪里我们可以把它们找回来，相信我我会的能力远远比你知道的要多。”
“如果找不回来呢。”
“如果实在找不回来，芬格尔你有他们的DNA吗。”
芬格尔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个名为希望的东西：“你的意思是克隆？”
路明非打了个响指：“不错，没有身体我们就造个身体，这样施法媒介就齐全了。”
“我知学院有一些他们剩余的血液样本。”芬格尔的声音有些颤抖。
路明非拍了拍芬格尔的肩膀：“来为我做事吧，芬格尔。三年，为我做事三年我就帮你复活那些你想要复活的人，很划算不是吗。”
“许多人都没有机会去弥补自己的遗憾，而现在我把选择权交给你。”
路明非又倒了一杯SamualAdams黑啤酒，塞了几张美金给那小机器人。
“过个快乐的晚上，先生。”小东西的声音从周围的扩音设备中传来，带着酒吧侍者的调调。
小机器人开心地鞠了个躬，发出“嘻哈嘻哈嘻哈”的快乐声音，闪进了黑暗里。
路明非并没有去催芬格尔，因为他相信芬格尔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我...”芬格尔面部表情一阵变换，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我可以为你工作三年，但你要先给我看你真的具有复活的能力。”
“完全没有问题，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我现在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路明非坐在转椅上，喝着黑啤说道。
“如果我能说的都可以告诉你。”芬格尔说。
一旦做出了决定他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放心，只是一些小问题。”路明非把喝完的空酒杯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芬格尔。”
“我以为你清楚。”芬格尔诧异地说道，他以为路明非晚上跟他过来就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和目的。
路明非无奈地看着芬格尔就像在看一个说着胡话的孩子：“芬格尔，我现在还不是全知全能。”
芬格尔整理了一下语句说：“我本来是想问EVA关于执行部那帮家伙最近的计划。”
EVA叹了口气，打断了他：“泄露执行部的计划可不是一件小事。”
“你会告诉我的，EVA，你从来都答应我的要求。”芬格尔轻声说。
“EVA小姐，我也很想知道他们的计划是什么。”路明非说。
EVA沉默了一会儿，“执行部增派了四个小组，分别是XZ、XJ、格陵兰和墨西哥，全世界合计有大约一千三百人在探寻‘龙墓’的位置。”
“目前最接近成功的是曼斯教授的小组，他的目标是青铜与火之王诺顿，高贵的初代种，四大君主之一。他们将在长江展开‘夔门计划’。这份计划的细节我不知道，校长亲自制定。”
“冒昧地问一下，‘夔门计划’的具体位置是。”
“白帝山。”
路明非心想难道路鸣泽说的和他有关的东西就和执行部的这次行动有关，对此他留了一个心眼。
“除了曼斯，还有谁参与夔门计划？诺顿在初代种中也是佼佼者，杀他很难。”芬格尔接着问道。
“叶胜和酒德亚纪，执行部年轻人最强的组合，校长的安排，应该不会出错。”
叶胜和酒德亚纪这两个名字让路明非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当时派来中国面试的就有他们两个，但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他们并没有见上面。
“他也不是没有出过错，譬如……十年前。”芬格尔幽幽地说。
“十年了，不要再耿耿于怀，我们虽然惨胜，但也成功了。”EVA说。
“芬格尔已经获得了弥补的机会，不是吗。”路明非在一旁说道。
“抱歉，这件事压在心里太久了。”
他一直靠着装疯卖傻麻痹自己，就好像港片新警察故事成龙饰演的陈国荣一样。陈国荣遇见了郑小峰获得了救赎的机会，而现在芬格尔遇到了路明非。
“好了我先走了，两位继续叙旧。”路明非得到了他想要的，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他移动的速度很快还没等芬格尔要说什么就已经不见了。
“EVA他真的走了吗。”芬格尔已经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已经走了。”
其实芬格尔知道，如果他现在真的被催眠了的话，即使是眼前的EVA都有可能是假的。
“还有一件事，‘太子’有消息么？”
“如果他还活着，他应该已经成为‘皇帝’了吧？但我没有他的消息。”
“他当然还活着，我至今还能闻见他身上那股腐臭的味道，而且如果他死了，我该怎么亲手杀了他呢？”芬格尔用极尽冷漠的声音说出了这句极尽狠毒的话。
“如果只有杀了他才能让你安心，”EVA轻声说，“那就……杀了他吧，我等着你的消息。”
“这一天，很快，很快就会到来了。”
“你相信他说的话吗。”EVA突然问道。
芬格尔点了点头，他仰头喝着啤酒往外走去：“我只能选择相信，EVA下次见面就会在现实中了，一定会。”
随着芬格尔的离开，肉眼看不见，但是密集如蜘蛛网的红外扫描系统关闭，摄像系统自动关闭，跳闪的红色警戒灯切为绿色，走道地面的高压电被切断，安全系统再次进入短暂的休眠状态。
EVA默默地看着门的方向：“复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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