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武常县，城西。
一帮吃瓜群众，正隔着老远看着正埋头清理的俩人。
被人围观，猴子石头头都不敢抬，简直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俩人强忍着恶心，终于是将所有辣椒酱清理干净。
清理干净不算完，猴子还给每个驴车主赔了五块钱。
他不在乎那五块钱，但这件事他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要整死褚茂才能解气。
猴子咬牙切齿想着，抬手擦拭额头汗水。
“呕~”
香气扑鼻，猴子好一阵反胃，他干呕两声，转头双眼通红的看着石头。
“石头，去把人叫回来。”
“哦，呕~”
石头此刻也是一身味，一吸鼻子也忍不住干呕。
他强忍恶心道：“猴哥，看在我帮忙的份上，能不能在给我优惠点？”
猴子想了想，其他人都跑了，而石头虽然是自己抓的，但刚刚干活也算卖力，点了点头。
“好，今天给你提成五毛一瓶。”
石头大喜过望：“谢谢！呕~”
又是一阵干呕，他眼含泪花道：“猴哥，我能不能不要这批辣椒酱？”
“额！”
猴子眼睛一瞪：“不要也行，那以后你提成就只有两毛。”
“呵呵！”
石头闻言，心里妈卖批，嘴上服软道：“我要还不行吗？”
“猴哥，我先回家换身衣服，在去叫人。”
“滚吧！”
猴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石头转身就走。
等人走后，猴子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又是一阵干呕。
“呕~他妈的褚茂，咱们走着瞧。”
“算了，我也先回家换身衣服在说。”
猴子和驴车主交代一声等着，转身会屋换了身衣服。
换好衣服，等了没一会，石头带着人回来。
一帮人看着那几车辣椒酱，皆是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猴子看他们的表情，心里更加窝火了。
“看什么看，王八蛋一个个跑的到是挺快，是不是都不想干了？”
“不像干的都给老子滚蛋，有的是人想拿货。”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难看，却是不敢反驳。
猴子见此，知道这群人不敢忤逆自己，冷哼一声：“要货的排好队，交钱。”
众人相视一眼，还是乖乖排队开始交钱。
一人上前，拿出一百五十块，嘿嘿笑道：“猴哥，我要一百瓶。”
猴子一把拿过钱，冷声道：“不够。”
“不够？”
那人一脸懵逼：“猴哥，一百瓶提成每瓶四毛，我给你一百五的货款不对吗？”
猴子冷哼一声道：“哼！今天所有人的提成就只有三毛。”
“凭什么？”
听到这话，那人终是忍不住了，他一脸愤怒的看向猴子，质问道。
“你当初可是说好的提成四毛，怎么可以临时变卦？”
其他人闻言，皆是面露怒意。
猴子一拍驴车，吼道：“就冲你们刚刚跑了，我现在还给你们三毛，已经是对你们客气的了，现在，你要拿货，就在拿二十五块出来，不要就给我滚蛋。”
话音落下，有人直接愤然离开。
见有人走，猴子丝毫不慌，冷笑出声：“敢走，以后就别想在卖豪强辣椒酱了。”
听到这话，有些刚迈开脚步的人停了下来。
猴子吃准了这些人已经把褚茂得罪了，要是在得罪自己，那以后就别想卖货了，因此完全有恃无恐。
他一脸不屑的坐回驴车上：“你们最好呈现在我还没改主意，赶紧拿货，否则过一会提成连三毛我都不给了。”
见猴子一副小人嘴脸，其他人哪怕在不算，也只能像钱低头。
很快就有人乖乖上前交了钱，带着货转身离开。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交了钱，拿货离开。
与此同时，大酱厂办公室。
蔡国仁先是跟着王伟去了趟派出所，把被抓的销售员带了回来。
他们去接人的时候，被抓的十几个销售员，看蔡国仁的眼神能吃人。
等他们回到办公室，一听蔡国仁还要继续让他们下乡自销，那是直接开骂，那脏话含家属量极高。
蔡国仁知道他们有气，刚开始还在不停道歉，可见他们骂的越来越难听，也是火了，开始反击。
眼看所有人火气越来越大，下一秒就听“砰！”的一声。
不知道谁扔了个烟灰缸出去，直接砸在了蔡国仁头上。
说是烟灰缸，其实就是个陶罐，这一下砸在脑袋上，陶罐直接碎裂。
而一丝鲜血，顺着蔡国仁额头流了下来。
见他头破血流，所有人都安静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王伟本来就对蔡国仁有气，他见其他人开骂，也就没去阻止，这会见血了，他才立马站了出来。
他大吼一声：“谁干的！”
人群寂静无声，没有人承认。
刚刚场面实在太过混乱，这会要是凶手不主动承认，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
见没人承认，王伟转头看向蔡国仁：“国仁，你先去医院，我一定把凶手抓出来，给你个交代。”
他说着话，也不是真的好心，他是怕蔡国仁报警，连累自己。
而蔡国仁摸了摸脸上的血，这会也是冷静了下来。
他目光扫视所有人，后者皆是不敢与他对视。
蔡国仁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王科长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哦，那就好。”王伟闻言松了口气。
他拉开一张椅子道：“国仁，你先坐会，休息一下。”
“谢谢！”
蔡国仁客气一声，坐下看向其他人道：“我知道各位同志对我有怨言，但我也是为了大家的业绩着想，其实自销并不难，只是我们没有掌握销售方法。”
见他满脸是血，所有人这次倒是没再开口，认真听着。
王伟也是怕他把事情闹大，没有上去阻拦，让他把话说完。
见大伙没再反驳，蔡国仁继续道：“大伙知道豪情辣椒酱之所以能抢走市场，就是因为下乡自销，主动去寻找客户，而我们大酱厂就被动在要等客户主动上门。”
“就在刚刚，我认识了以为豪情辣椒酱的销售员，从他那里了解了他们的销售模式......”
就这样，蔡国仁把从铁牛那学到的知识，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所有人。
等他说完，王伟忍不住眼前一亮，连连点头。
他拍手鼓掌道：“蔡同志说的好。”
“看来今天我们失败是有原因的，既然大伙都明白了，那下午就在接在励。”
原本其他人是不想在出去的，可在听完蔡国仁的讲述后，也有了几分信心。
下午1:40，大酱厂销售员，再次出发。
而当他们到达各个村庄时，正好和猴子的销售员碰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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