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们两个年纪实在太小，对海上的真实状况一无所知，你们说的也不全是真的，所以我需要事先警告她们慎重选择，最好在有足够见识之后再去加入海军……”
“啪！”
“混蛋！你的意思不就是不让她们加入海军？！”橘狠狠地拍桌子瞪着他！
“只是现在不推荐，等她们长大了会有自己的想法，我绝不阻拦！”
“有你天天说我们坏话，那还算什么‘自己的’想法。莫奈要不要过来现在就说！”
“……我听霍恩老大的！”莫奈心中满是不可思议，上个月在大杉镇的贫民窟里面还在担心冬天有没有饭吃，短短一个月后竟然受到了海军的邀请！能遇到霍恩老大真是幸运啊！
看着莫奈崇拜的目光，霍恩无辜地摊手。
橘微微撇嘴，低头询问糖糖：“糖糖小将军呢？我们船上可是有超好吃的水果布丁哦！”
看到小东西眼睛一亮，霍恩不动声色地提醒她：“但是霍恩老大肯定能找到美味十倍的水果布丁！去大妈的‘万国’偷吃甜品可是我们的正事啊，糖糖同志。哦……混蛋！”
烂橘子胳膊肘用力杵他胸口！可为时已晚！
“我听莫奈的！”大妈！三个海贼皇帝之一！最喜欢蛋糕的那个！
“混蛋混蛋混蛋……”
黑化烂橘子朝霍恩打出一套海军军体拳连击！
霍恩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挥动双手悉数拦下！
“找到了！牛之国！物产丰富，没有爆发战争，而且还有特产奶酪、奶油和奶糖！传我命令：出港！航向：北偏西15度半，向牛之国前进！”梨终于找到了周边最接近霍恩要求的地方，验算完毕，命令橘去干点正事。
霍恩眼角扫了一下地图，她手掌旁边刚好有一个牛头模样的大~岛，是轮盘镇的好几十倍！
“遵命。”闷闷不乐的橘领命离开。
“霍恩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去啊？”糖糖连声追问，还想跑过来抱他大腿。
“等到海上出现第五个海贼皇帝的时候！”霍恩伸手按住她额头，又一次把她拦在一臂之外。
“……你们真的准备去招惹大妈？”梨甩着手指惊疑地问。
她刚把尘封许久的北境全图卷起来放回抽屉，被他惊吓到不小心夹住了自己手指！
“当然！我是谁？霍恩老大！”
“还有糖糖小将军！”糖糖放弃了和霍恩老大角力，把桌子里面的椅子抽出来一把，爬了上去，骄傲地回答！“和她的跟班小莫奈！”
然后瞬间就被她的“跟班”抱了回去，用力揉着脸蛋，“抱歉船长！糖糖给我下来！踩人家坐的地方很不礼貌的，小、将、军！”
“嗷呜……臭莫奈，再欺呼我……我去海军了！”小东西张嘴甚至想咬莫奈，惹得莫奈更用力后还想用“离家出走”来逼迫她停手！
霍恩幸灾乐祸道：“好啦，再捏脑子要变笨了！”
“啊！！！”一听到会变笨，糖糖马上用尽了力气扯着嗓子土拨鼠尖叫！
下巴放到她头顶的莫奈头骨都在发颤，马上用力捂住她嘴巴，尖叫变成了“呜呜呜……”的哀鸣。
“怎么？”从外面路过的漂亮海军听到动静探头进来。
“没事，”梨摆摆手，“你来得刚好，去牛之国需要三天时间，我们船上还有给霍恩住的地方吗，柚子军需官？”
柚子马上站直敬礼，“报告！宿舍区域不方便，不过空牢房还多得是！霍恩要不要将就一下？”
“没问题！别给我上海楼石手铐就好！”在全员女兵的军舰上就是麻烦，“我俩跟班呢？总能有个正常点的地方吧？”
“当然，”柚子一本正经地回答：“莫奈和糖糖在船上实习的时候有分配宿舍！我带你去房间看看。”
“好啊。糖糖，你的刀借我一把，我要去问候一下邻居们！你们就在甲板上自己玩！”
“哦，”糖糖把自己的刀解下来一把，举起刀鞘递给霍恩：“你要去把他们砍了？需要我帮忙吗？”
梨微不可察叹了口气：
小家伙紧握锋锐无比的短刀，用最天真的语气说这种残忍的话。
孩子都是些天真到邪恶的小怪物，津津有味地踩死蚂蚁，拽掉蝴蝶的翅膀，只是因为他们没有发展出来对这些异类共情的能力，也缺乏对“死亡”的认识，正需要大人来教导他们怜悯、仁慈、生命和死亡。
可是，对着海贼说这些东西？告诉她，你要怜悯海贼？
她扭头，不敢再看糖糖。警告霍恩：“他们可是海军的俘虏，别乱来！小霍恩。”
霍恩可不像她这么多愁善感，仍然微笑着用欢快的声音说：“欢迎之至，小家伙！但是对好人，就不能动不动说砍人了。突击检查！糖糖，还记得周五下午的时候我跟你讲了什么吗？就是有个学生在课上睡觉，老师怎么反思的？”
“嗯……”糖糖愁眉苦脸回忆，突然用手捏了个不响的响指，然后又捏了好几下直到打响才接着说：“啊……我想起来了！是‘不要往茶壶里加蜂蜜了’！”
“这个也很重要。”霍恩点点头，“但我说的不是你，是另两个师徒。走吧，路上你还能慢慢想！老规矩，到地方那会要是还想不出来，我们就吃你一大~勺蜂蜜！”他向柚子微笑示意请她带路。
他们行李中份量最大的就是足足三罐金灿灿的蜂蜜，放在最下面。加起来差不多十升，是多米利安船长应霍恩要求给他们三人结的工资。霍恩承诺过其中的两罐都送给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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