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令再次增加攻城人数,仍无法攻上城墙。于是下令鸣金收兵。
“郡守,为何要鸣金收兵?”公孙瓒疑惑道。
“此时守军士气正盛,徒增伤亡尔。”陈宫道。
“只消片刻儿郎们便可攻上城墙了。”公孙瓒不满道。
“伯珪勿要多言,待明日再行攻城。”公孙瓒只得悻悻然回营。
一连三日,汉军强攻蓟城,总算在第三日有人攻上城墙,但是很快便被杀退,官军再一次无功而返。三日来,汉军伤亡数千,士气低落。反观守军,士气更加高涨。
“公台先生,如此攻城,恐怕攻下了蓟城,我军也无力进讨张举张纯,更不要说乌桓了。”陈应道。
“唉,没想到这孙茂守城还真有一套。”陈宫道。“不知义贞可以妙计?”
“妙计说不上,我意用疲兵之计。只需如此这般......”陈应道。
陈宫一听,道:“倒是一个妙计,却不知那孙茂是否能中计。”
“且拭目以待。”陈应笑道。此计不行,再用其他计策。
是夜,蓟城守将孙茂刚睡着,便闻城外鼓声震天,孙茂一个激灵爬起来,催促士卒,披甲上城,忽然城外偃旗息鼓。
“怎么回事?”孙茂抓住一个士卒问到。
“回将军,方才汉军击鼓,并未出兵。”士卒答道。
孙茂听完也做声,在城上守了一会,便下城去了。
等到孙茂刚睡着,鼓声再起,孙茂再次披甲上阵,士卒同样如此,不出所料,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一连数次,孙茂及士卒被折腾的疲惫不堪。
白天,陈宫令少量士卒佯攻,当晚又如此,一连三日,城中听到鼓声已经再也没有了动静。第三日五更十分,由关羽、张飞、管亥等人,率数十精锐士卒作为先登之士。他们身着黑衣,背负绳索,倒钩,悄悄摸到城下,听得城上鼾声如雷,于是迅速爬上城墙,将睡梦之中的叛军士卒割喉。
“三弟,你且换了衣服与管亥兄弟去夺门。”关羽道。
张飞二话不说,便换上衣服,率十余人去城下夺门。
关羽举起火把,晃了三圈。此时附近守军已看到关羽,于是大声呼叫:敌袭!
“郡守,有信号了。”
“好,诸位将军,破敌就在近日,击鼓进军!”陈宫一声令下,大军出击。而此时,张飞也刚好夺下城门。
一夜激战,成功剿灭孙茂及叛军。也幸亏当日射入城内的劝降信,城内守军才少了一些反抗之心。
第二日,陈宫令人张贴告示安民,并与公孙瓒刘备等人商议下一步计划。
刘虞听闻陈宫欲伐乌桓,忙遣使者至右北平,使者道:“州牧大人已遣使之乌桓,说服那丘力居罢兵。此时太守若出兵乌桓,吾恐乌桓必不善罢甘休。”
刘虞素有仁义之名,其主政幽州多年,均以怀柔之策应对汉胡矛盾,大部分时候,效果不错。然而如今乌桓已反,再妄图用怀柔之策,无疑自欺欺人。
汉人绝非软弱可欺,反而有着一汉抵五胡的说法。陈宫尚未表态,只听公孙瓒笑道:“真腐儒之见也。”
使者大怒,“公孙伯珪,汝竟敢耻笑州牧?”
“陈汤云: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今乌桓近在咫尺叛乱,且其勾连反贼,不想法将其以雷霆之势攻罚,仍幻想施之以仁义。若如此,匈奴、鲜卑、羌人皆叛矣。岂非腐儒之见?”公孙瓒怒斥道,又言:“回去告诉刘伯安,若其无胆,干脆回洛阳做个太尉,这前线便交于敢战之人。”
使者看向陈宫,只见陈宫默然。在对待异族的态度上,陈宫、陈应等人与公孙瓒态度基本一致,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非得以雷霆手段不可。
陈应对使者道:“还请使者回去禀告州牧大人,我等与那乌桓必有一战。”
“汝何人也?”使者道。
“无奈下邳陈应。”陈应道。
“莫非青州牧汉瑜公之子乎?”使者闻言道。
“正是。”陈应道。
“既如此,吾便回去禀告州牧,由州牧定夺。”使者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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