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鱼画也只是随口一问，他回答的含糊也无所谓，毕竟她不是真的感兴趣。
“还吃不吃？”
祁烁打开纸袋，又要递一个过去，鱼画摇摇头，嗦着手指上的油。
“我刚吃了点儿东西，已经饱了。”
“行吧。”祁烁怏怏收回手，“那我把它带飞机上，你要饿了再吃？”
“蛤？”鱼画不太理解他的行为，“怎么整的跟你是我助理似的？”
“我，乐于助人。”祁烁眨眨眼，一副真诚的样子，“他们都说我善良。”
“啊这……”鱼画想起那天在齐峰休息室里，dick娘里娘气的威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了？我不善良？”
“善良，老善良了。”鱼画咧咧嘴，打开水龙头洗了个手，端起两杯水走出了厨房。
祁烁呼了口气，卷好餐袋，跟在后面。
客厅里，米爽正百般讨好dick，希望能从他嘴里撬出点儿职场干货，可是dick只翘着个二郎腿，溜圆的下巴恨不得仰到天上去，根本不鸟人家。
“dick老师，上次那个电影的男一号，您是怎么帮艺人拿下的啊？”
“行了爽姐。”鱼画把水放在桌子上，“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呢？”
“那个啊。”祁烁笑得和煦，替dick回答了，“其实当时那个剧本导演是犹豫来着，对方为了施加舆论压力，自己买的水军说定下角色是他，但是导演那边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都是走的试镜，我们也没干啥，他们自己打脸了而已。”
“奥，是这样啊。”米爽豁然开朗，“我当时还说也太神了，竟然能毫无痕迹就把角色拿过来，原来一直都是对方炒作。”
“烁烁，你跟她说这么多干嘛？”dick嫌弃地看着米爽，“她们这都是用惯了不入流的手段，你教她们，她们也不会的。”
鱼画一把撤走了他身后的垫子，同样嫌弃地“拍灰”，“前几天刚洗的，又脏了。”
“你！”dick叉着腰站起来，“谁稀罕坐似的，要不是因为昨天的破绯闻，像你们这种地方，我这辈子都不会来一趟的！”
“呦，还这种地方？那种地方？我们这和你的盘丝洞有啥区别，你展开说说？”
“低级的地方！看看你们招待客人的水，连柠檬苏打水都没有么？”
听dick这么说，正准备去拿杯子喝水的小夏，尴尬的缩回了手。
“你当那是什么好玩意儿呢？溜酸的，一喝一口气儿，你也不怕胀肚啊。”鱼画怼了回去，“没给你接马桶水，就已经很给你脸了。”
“粗鄙！无耻！但我也能理解，像你们这种靠蹭流量赚钱的下流人，没见识也是应该的！”
鱼画没搭理他地谩骂，提着抱枕的角角，夸张地从上面捏出一根头发，“啧啧啧，不愧是千年的蜘蛛精，坐下来还没有十分钟就开始吐丝儿了。”
“鱼画！”dick气的脸涨的通红，但是面对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又说不过，只能干瞪眼。
米爽看愣了，以前的鱼画不善言辞，被人骂了，只会自己偷偷的哭，从没有这样剑拔弩张过。
祁烁靠在沙发上，兴致勃勃地听着，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这个dick被他之前给惯坏了，跟个小公主似的，有人能治治他也是好的。
小夏是为最底层的人物，老板不开口，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dick这时候拉他站队……
“小夏，我告诉你像这种人，等你以后转正成经纪人之后，看都不要看一眼，知不知道？”
完了，怕什么来什么。
“我……”
“他要是以后成为你这样的经纪人，那真是娱乐圈又多了一个妖精。”鱼画又是一波正面刚。
“画画。”米爽回过神来，拉住了正在表演的鱼画，“礼貌一点。”
“行吧，先放过你，蜘蛛精。”
“哼！”dick双手环抱在胸前，别过头，尽力展示自己的愤怒。
“好了好了。”祁烁看时机到了，拿出手机，“六点半了，小夏，你先去把车开过来吧。”
“好嘞。”小夏应下，逃命似的跑到玄关，换好鞋出了门。
“烁烁！”dick见祁烁不哄他，生气地跺脚，希望得到一些注意。
“行了行了，一会儿还要走机场，调整状态！”祁烁不得已拍了拍dick的肩膀，“要是被狗仔和私生拍到你丑的样子，就不好了吧。”
“也是。”dick这才好些，转身拍拍沙发又坐下了，翘着二郎依旧气鼓鼓的。
四个人都没再说话，米爽去收拾餐桌，鱼画打开手机，按照习惯看每天的八卦，那个实习生又给她发来了消息。
资深小白：（八口老师）
（听说今天祁烁和鱼画一起走机场）
（你去不去？）
鱼画瞥了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果然，不管到哪儿，再护死的行程都会被挖到。
以前她干这一行的时候，只觉得拿到行程会很方便，能提升业绩，现在当了明星，尤其是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竟然也开始反感起来。
鱼画：（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资深小白：（鱼画工作室那边票务嘴很松）
（直接就放了出来）
看着来的消息，鱼画无语至及，还以为是多高端的手段，没想到是自家出了贼。
资深小白：（到时候还能拿到祁烁的签名照）
（运气好还可以直接去看他的新电影）
鱼画：（这不是代拍的活儿么）
（你身为一个娱记）
（想的不是挖料）
（整这些有啥用）
资深小白：（我们都是有合作的）
（哪儿能真问啥）
（就凑个热闹）
（但是八口老师你可以去啊）
（你不归任何人管）
（想说啥说啥）
（到时候真扒出他们俩的关系）
（你就封神了）
鱼画：（不去）
发完，鱼画翻了个白眼。
我挖我自己，是有病么？
“怎么了？”
祁烁凑过头来要看，鱼画立马关上了手机。
“没怎么。”
“奥……”祁烁尺度拿捏得好，见她不说，也不问，只是把自己的手机递了上来，“齐峰那个案子已经开始处理了，律师刚发来的消息，死刑都有可能。”
“那还挺好的，毕竟他害人害得不少。”
玄关的监视器又响了起来，鱼画起身去看，是小夏回来了。
“烁哥，车开好了，刚跟管家说就停一会儿，咱们赶紧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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