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自己无法改变的，也要有勇气去改变自己能改变的，而且你都已经做出选择了，又何必再去寻找呢？”
温瞳不语一言，她自然是得那张纸条上的字迹，她想清楚了吗？
自然是想清楚了，但她的心里还是很失落。
换句话说，失去了一件很重要但是决心放弃的东西，但是却没有找到可以替代的物品。
秦不语说要忘记那些话，但温瞳短时间内是忘不了的。
“你知道刘备吗？”
“知道，汉照烈帝。”
“他说过，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
在秦羽墨的预料中温瞳是会被逗笑的，但她却反驳道：“他说过这句话，不过这句话更早是由刘纤所说。”
“而且刘备所言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秦羽墨心态快要崩了，至于这么较真吗？
还有这的历史是怎么回事？
刘纤又是谁！
“我们要怎么去湖中的那个岛呢？”秦羽墨指着远处问道。
“那个岛与湖的北面有座石桥可以过去，我们现在在南面，要到北面或者其他三面就能看到石桥了。”
秦羽墨从她身后走到她身旁，伸出自己的手说道：“我们走吧！”
温瞳仿佛在想什么，但也将自己的手伸出去，让她牵着。
......
“这张的内容是，赤壁之战前夕，杨贤带领自己的私兵投靠了曹操，制作了便于解开的铁锁，取得赤壁之战的胜利。”
“这张的内容是杨贤侄女李华梅在邺城辨论，有人以发型发难，李华梅以指甲为由，又用兵器作引，那人败下阵来，后以鸡肋为题败杨修，与荀攸论王道而落败，曹操赏赐梦想无双。”
“这张是逍遥津之战......”
“这张是李华梅使用千伪之计，取得濡须口之战的胜利，但因其得病风寒，最终议和。”
“这张是麦城伏杀关羽......”
“这张是李华梅大破蜀军水军，此战她向天下展示了什么是铁甲战舰......”
“这张是陆逊火计破蜀军......”
“这张是剑阁之战......”
“这张是第二次定军山之战......”
“这张是北登之战，匈奴人南下......”
“......”
一路上，不知道为什么修得几乎全成了画廊。
秦羽墨指着画问温瞳，想多了解些这个世界的历史，于是便有了上述温瞳的回答。
秦羽墨换了个问题，“那桥有多长呢？”
“石桥长八十四，宽二十六。”
温瞳回复的很快，只是声音中似乎有些疲惫，“雨墨，我累了。”
“啊？”秦羽墨没想到温瞳会累，无奈说道，“那我们回去好了。”
温瞳摇着头，“你想去湖心吗？”
“想啊！”秦羽墨亳不犹豫。
“那就去吧！”温瞳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我就在这里等你。”
“嗯，我很回来。”
温瞳看着秦羽墨向着石桥走去，然后仰头望向了屋顶。
那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很微弱。
温瞳眉头一皱，打开手机发送了一条消息。
雨：我看见你了。
虽然不太可能，但万一中了呢！
突然间，她感觉一道黑影从眼前穿梭而过，下一秒，就有人用指甲盖敲击她的肩膀。
“你果然还活着啊！”温瞳的声音略点低沉，“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是意料之中的。”
“怎么看见我的？”黑影的声音更为低沉，“我的宝贝女儿啊！”
“别恶心我了。”温瞳问道，“那个秦羽墨是你的私生女？”
“我对你妈可是一心一意，天地可鉴。”温天聪说道，“倒是你的心中很失落啊！”
“那你有什么办法啊？”温瞳抱怨道，她的语气不是对上辈分说话的语气，而是是平辈分之间的语气，“而且，我好像还真不是你们亲生的，你们的基因怎么会生出我这种基因型呢？”
“所以，按道理我应该是私生女才对！”
“你是我的亲生女儿，但不是我和她的亲生女儿。”温天聪安抚道说道，毕竟秦不语是没有机会知道的。
“而且你姐姐并不知道这件事的。”
然后温天聪又说道：“至于她在你的笔记本上写的正文第一行，那是她的玩笑。”
“那什么是战鬼？”温瞳问起了那本《战鬼进化论》。
温天聪有些惊讶，因为他觉得温瞳不会问这种问题的，除非是很没看那本书，“你还没看那本书？”
随即他又自言自语道：“不应该，按道理你昨天应该就看完了，怎么会这样呢？”
然后在自言自语完后，他又说道：“所谓战鬼就是鬼的一种分支，...”
“请相信科学。”这是温瞳的反驳。
“科学？”温天聪反问道，“我明明被死了，但还出现在了你的面前，你说着科学吗？”
“死人就在去死人该去的地方，这里是阳间。”
“谁告诉你这里是阳间的啊？”温天聪站在温瞳的身后，笑容很是诡异。
“父亲，你即使变成了战鬼，智商是一点也没变啊！”温瞳嘲讽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呢？”
“什么意思？”温天聪问道。
“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战鬼，但字面的意思是为了战而存在的鬼，智商也高不了那里去，也不过是为了活着罢了。”温瞳看的很明白，有的人为了活着可以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又是一个精神死亡的人吗？
那我的母亲到底是什么人呢？
她有什么必要的原因要装成那样呢？
那本《道法》还没来的及看，而且《战鬼进化论》一定不是温天聪送给我的礼物。
“那个，我的父亲呀！”
“你知道吗？”
“有时候我觉得，死了对你来说更好，当然说不定对现在的我来说也好。”
“人活着，会痛。”
温瞳身体向后仰去，看见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温天聪，实在是一言难尽。
“你知道吗？”
“你活着的时候，你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总是梦难圆、愿难遂、心难平。”
“你活着会痛啊！”
温天聪沉默，他不是不明事理，而是不想去名事理，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生活很戏剧，从无望学会期望，从失望学会无望，从孤单学会适应陪伴，从分离学会孤单。
兜兜转转，还是一个人，却又不再是那个人。
“父亲，你放过你自己吧！”
“你这个样子，我的两个母亲见了会伤心的。”
“虽然在家里我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情，但起码你们还是不错的，只是我有更好的选择。”
“父亲...”
温瞳还要说下去，但温天聪打断了她。
只见他苦笑几声，说道：“你意识到每个人的挣扎了吗？”
挣扎，秦温瞳不解。
“每个人面对这现实都会挣扎，挣扎各有所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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