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林的尾巴瞬间夹断。
“那算了。”他装作没事人一样，回到亲爱的陈冬生身边。
“如你们所见，老头子我无亲无故，孤家寡人一个，唯一的爱好就是扫地，可谁不想有个亲人呢？不为养老，只为入土的时候能有个念想。”张伯的肺腑之言令人动容。
陈冬生虽然不能站在老将军的立场，但能体会老将军的心情，人在迟暮之年，对家人和故乡会产生一种特别的感情，或许张伯坚持扫地，只是为了找回以前那种熟悉的感觉吧。
陈冬生想说什么，但一股无形的力量堵在喉咙里，令他始终无法开口。
他又何尝不想找到自己的家人呢，奈何自己不够强大，很多东西都接触不到，18号城市只是他的起点，他的终点在未来。
可很多人连现在都没有，何谈未来？
“咯吱”
他努了努嘴，但那股力量控制了他的咬合肌，以至于发出类似磨牙的声音。
“队长，你怎么了？”观众问。
“咯吱咯吱……”
陈冬生干脆用手掰开上下唇，对准牙齿间的缝隙伸进手指。
“啊！”
牙齿毫不留情地咬下，鲜血溢出。
“卧槽！你有这么饿吗？”杜青林吓了一跳，这不刚吃完早餐吗。
剧痛使得陈冬生恢复清醒，他不再抗拒那股力量，而是哭唧唧地按住伤口：“没事，我只是犯病了。”
刚说完，广播响起：
“叮铃！”
“大家好，我是早间新闻播音员曦曦，现在是早上8点整……”
“今天是特别新闻，根据联盟最高法律，每年开春的这个时候是为各大城市换届选举的日子，联盟内部由五大家族轮流主席，主城和内线城市进行正副市长更换，外线城市进行城主更换。”
“凡是经过联盟认证的精神良好的公民皆拥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请大家秉持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进行选举和投票，为期一个星期到半个月不等。”
“届时，将有联盟专员负责监督，发现违规操作者严惩不贷。”
此则新闻一出，整栋楼沸腾起来。
不少人将自己的“精神健康证”上报进去，换取相应的选票。不过他们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换钱，一张票的价格大概一千联盟币，如果竞争激烈甚至更高。
问卖给谁的话，自然是那些达官贵人，比如城主齐霸。
“我们有‘精神健康证’吗？”陈冬生问道。
“你觉得呢？”虎反问。
“嘿嘿，我有！”
杜青林终于体会到一次普通人的特权，这相当于白换10贡献点。
“等等，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陈冬生提出质疑。
“奇怪什么？”
“说好的自由和民主呢？为什么这种东西也能换钱？”陈冬生纳闷。
“没问题啊，换不换钱是你的自由，但这点钱对那些穷人来说可以解燃眉之急，联盟允许这样，这不正好体现了民主吗？”杜青林解释得有条有理，看得出很精通这里面的门路。
“是啊，不然五大家族怎么换到现在还是这五大家族呢？”观众也表示习惯了。
所有人当中，只有陈冬生处于“懵懂”状态，就好像刚接触社会一样。
“所以，这次的城主还是那个齐霸，对吧？”陈冬生总结道。
“对，因为他身后站着贵族，是贵族们利益的保障。”杜青林说，“你有没有注意外线城市和内线城市的称呼区别？”
“什么？”
“一个是城主，一个是市长。”
“对哦。”陈冬生恍然大悟，他差点忽视两者文明程度的差异。
这就好比东郊和西郊，一个富得流油，一个穷的发毛，同样是比较，区别在于横向和纵向。
老实说，这方面他得多向杜青林请教。
“走吧，该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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