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这是学的好与教的好的问题吗?
吴湘则有些汗颜:说实话,这学生他真没好好教过……
肖院长也很是兴奋:“张教授,这樽铜椁有没有研究价值?”
“有倒是有,不过算不上礼器,至多也就是从‘南宋帝陵金属明器’方面开发课题。但这样一来,肯定和国家文物局在绍兴的开掘研究重叠……除此外,从经济价值而言,也不划算……”
稍一顿,张教授又笑了笑,“迄今为止,类似的棺椁存世的只有两件,都是从北宋皇陵中出土的,一件是金棺,现存于HEN省博物院。另一件是银椁,上世纪九十年代盗采出来后,辗转流到了国外……五年前,出现在佳士得在纽约举行的两宋专场,成交价两千七百万美金……”
肖院长猛的愣了一下:两千七百万美金,岂不就是接近两个亿?
这是什么概念?
在场人都像是僵住了一样,连成司长都有些动容:“李定安,你花了多少钱?”
李定安吸了吸鼻子:“两千万!”
“嗡”的一下,好像无形中生出了一股气浪,劈头盖脸的罩了过来,李定安的头发无风自动。
不怪专家们震惊。
他们玩了一辈子的古玩,这里面身家上亿的,有几个?
李定安倒好,一个亿接一个亿的赚……
“还有一件呢?”陈叔才擦着手,又笑着问,“是不是也上亿了?”
这让人怎么答?
要论珍贵,这玩意更稀罕:举世就这么一件……
他想了想,没敢点头:“肯定没那么多,才花了四百万!”
谁还不了解谁,这和花多少钱压根没什么关系,你分明是不敢说……
马献明转着眼珠:“是什么东西?”
“就一件人偶,不过是纯金的……”
嘁,刚才问你箱子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纯金人偶,不会是摩睺罗吧?”
张教授想了想,又看着吴湘,“吴教授,我记得《困学斋杂录》中记载,除了铜椁银棺,杨琏真迦卖给鲜于枢的就有一樽赤金摩罗睺?书中还特意提过,所有葬品,属这一件最贵……”
吴湘点点头:“确实有……人偶背后刻着粉米纹,所以鲜于枢推测,这樽摩睺罗就是照着皇子本人塑的金像……”
应该想到了什么,稍一顿,吴教授的神情就严肃了许多,很认真的问:“李定安,是不是这一件?”
就知道藏不住……
李定安叹了口气,又点点头:“应该是……”
看他点头,吴湘都懵了懵:怪不得他躲躲藏藏的?
可惜,对这东西有印像的可不止他们师生两个,一听“赤金摩罗睺”,王永谦就皱起了眉头,同样的,张教授也皱起了眉头。
就说他胆子那么大,心理素质那么好,见了司长也是不卑不亢,但问他具体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却躲躲闪闪,一脸的心虚。
原来是这样?
王永谦想了想,先叹了口气,又笑着用手指点着他:
“李定安,我上次给你说的话你全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搞研究就纯纯粹粹的搞研究,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就像张教授,该坚持的时候,不照样拍着桌子和部长吵?”
这能比吗?
李定安暗暗嘀咕,拿起了匣子,往外取着人偶。
起先还没反应过来,但听王处长这么讲,陈叔才就想了起来:“我怎么记得,刚过完年,LN大学考古学院和SY博物馆联合申请科研立项,课题就是南宋帝陵墓葬:赤金摩睺罗?”
“唰……”
一时间,其他人的目光像是利箭,钉在了李定安的脸上。
怪不得你是死活都不往外拿第二件,说话也是含含混混,嘴上像是塞了个核桃?
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到底谁的是真的,谁的是假的?
要是李定安的是假的还好说,无非就是赔点钱,况且铜椁他就赚了近两亿,四百万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但如果另一件是假的,这乐子就闹大了。
项目造假不至于,肯定是那两家走了眼,所以至多也就是科研事故,挨批评也只是小意思。
关键的是,万一爆出去,这两家的专业和权威性会被质疑到多低?
所以,成司长的神表也严肃了许多:“这件事也先不要外传,等这一件出了结论之后,王处长,到时候你亲自去,带几位专家跑一趟……”
“好的,司长!”
“李定安,东西先借给部里,时间不会太长,一两个星期够了……”
李定安使劲点头:“没问题!”
都已经这样了,还能说不行?
就这么着吧,反正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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