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泉陵城出发。
沿着湘江而行，先一路向东，到祁阳县。
见到荀彧之后，与他深谈了几日。
看着祁阳县城那俨然已经多出的几分活力与生机，秦羽很是满意。
今年的冬天太冷了。
原本在这般严寒的冬季，总会有不少人会被活活冻死。
他们非是扛不住严寒，而是扛不住严寒与饥饿双重的压迫。
现如今荀彧到任之后，便用上了秦羽之前调拨给他的充足的粮食。
按照曾经在棘阳城中做过的事情，以工代赈。
接济那些已经将要活不下去的百姓。
与此同时，有荀氏中的众人辅佐。
荀彧也开始对祁阳县中的这些地主豪强施行了一系列的手段。
毕竟都是世家。
他们互相之间可谓是对对方无比了解。
在荀彧的刻意针对之下。
这些地主豪强最近一个月的日子过的可谓是非常难受。
延续了秦羽在棘阳城中对这些地主豪强采取的强硬手段。
荀彧用的乃是律法王道的路子来整治这些人。
相较之下，湘乡县的黄忠就来的直白多了。
黄忠懒的跟那些地主豪强讲道理。
他上任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都既往不咎。
但若是在他的任上还敢做那些为非作歹的事情。
不消三日，便会有飞鱼军的好手出现在他们家中。
一如秦羽曾经在棘阳县做的那样。
别的没有，就是一个字，杀！
不服？
那就杀到服为止。
反正有飞鱼军这样的王牌精锐的支援。
黄忠根本不担心会弄到最后无法收场。
一方面镇杀地主豪强。
同时将从他们家中收缴来的粮食和财物投入到市场上，尤其是他们原本所控制的乡里之中。
很快，原本还因为豪强被杀之后而产生的人心浮动就被压了下去。
那些地主豪强也不是没有想过要联手反抗。
但就在某一次当地的几个最大的豪强齐聚一堂，商量对策的时候却尽数离奇失踪之后。
他们就明白了。
这个湘乡县的县令招惹不得。
不过到了湘乡县之后。
秦羽听完黄忠的汇报之后，他摇了摇头。
“汉升啊，你这样的选择虽然没错，但手段还是用错了。”
黄忠并没有想到秦羽会对自己的工作有这样的不满意。
他心中倒是没有生出什么不满。
而是立刻就虚心问道：“先生，不知我的手段哪里用错了？是我不该对那些地主豪强这般强硬吗？”
黄忠之前做这事情的时候，就有县里衙门的官吏劝说过他。
但他并未理会。
现如今看来，难道真是自己想岔了？
然而就在黄忠正等着秦羽批判他杀性太重的时候，却听到秦羽淡然的说道：“看来汉升你到现在都还没理解，你不是不该对那些地主豪强这样强硬，而是你的强硬还不够意思。”
“既然决定要杀，那就杀的痛快一些。”
“杀到他们恐惧，杀到他们害怕。”
“别怕会有什么了不起器的烂摊子，一切烂摊子的基础都是经济坏了。”
“我之前让你带过来的那些粮食就是用来稳定经济的，所以你还在怕什么？”
“别的地方我可以给他们宽容一点，但这湘乡县，我所需要的是铁板一块的湘乡县，而不是分散掌握在那些地主豪强手中，听命于他们，左右逢源，甚至在关键的时候会插你一刀的湘乡县。”
“我这样说，你可能明白？”
黄忠闻言，顿时就明白过来。
是他杀的不够狠。
他虽然用了秦羽在棘阳城中类似的手段。
但那个时候秦羽对于棘阳城未来发展的规划和现如今的湘乡县是完全不同的。
而且他们两人的发展先决条件也是不同。
黄忠现如今有秦羽给他的粮食。
有秦羽派遣给他的那些在棘阳城中已经学习了一年，有了一些基础能力的人才。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打破原本湘乡县中的所有规矩。
不服者，皆杀！
心怀不满者，皆杀！
一直杀到他们恐惧，杀到他们自愿放弃这里的基业。
然后带着族人远去。
至于留下来的权利真空以及没有有威望的人来解决相邻之间的矛盾。
这些事情在秦羽的支援之下就不算什么了。
就算退一万步。
没有了那些地主豪强们安抚下层民众。
这些民众一个个全都要闹事，全都会惹出乱子。
那又如何？
只需要镇压便可。
乱世用重典。
他手下的那些飞鱼军也不是吃素的。
只要维持一段时间，这些人自然会演变出来足够适应现如今这种生态的方法。
可千万不要小看一个人的适应能力。
也不要小看他们对于权利的向往和执着。
秦羽只是跟黄忠说了一遍之后，他便再次启程。
湘乡县本身就是零陵郡的最东南角的一个县。
秦羽从湘乡县出来之后，便一路向南。
挨个将零陵郡的地域全都点亮了起来。
在这期间。
他的确是涨了不少的见识。
也看到了许多蛮荒落后的景象。
甚至还遭遇了不少危险。
山越贼肯定不会放过他这样一个看起来就很好对付的肥羊。
结果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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