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更苦恼了。
当你与在乎的人说话说不到一起去,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世间最苦恼的事或许便就是这样。
山已经很高了,长亭里青衫落拓男人捧着书卷面对着不断翻滚的云海,随意束起的长发无风自动,整个人飘然出尘。
他已经在这站了很久了,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或许连他自己都不记得。
当云苏一行人来到这长亭时,他并未回身,仿佛没有什么事能令他回身。
倪容也没有打算再让阿瑾去问路,山是很高,石阶是很长,但总有走完的时候。
很快石阶终于走完了,一排屋舍坐落于众人眼前,居中的一栋小楼门上牌匾写着楼外楼,题字人的名字却随着时间被风化淡去。此间好像空无一人,一种破败衰落之感笼罩着心头。
这便是霸剑宗?
忽然,小楼旁的一间屋舍里冲出一个人,蓬头垢面。手里举着一把勺子,腰上系着堆满厚厚油层的粗布围裙,立足未稳便用粗粗的嗓音喊道:“我说你们今天回来挺早,快进来帮忙……”
话说一半,发现外面立着四位年轻人,转身便又走了回去,气结的声音自墙内传出“我就说那几个王八蛋怎么会这么好心这么回来这般早,老子今天非得在菜里加砒霜毒死你们……”并伴随着踢桌摔碗的动静。
看来这厨子确实是十分的不如意。
放牛、挖地、看书、厨子,这到底是怎样一个门派,娘亲还未出山时又是做什么的?
伍小武幽灵般的自屋后绕出,神色如常,漠然摇头。一个以剑法出名的门派,却无一人练剑,甚至连剑都未曾看到一把。这与和尚庙里看不到和尚有何异?
这次是倪容忍不住了,她准备去问问那厨子,“我说,那两小丫头,杵着干嘛呢?想吃饭进来帮忙啊!现在的年轻人这点觉悟都没有的吗?”厨子无奈的喊道。
屋子里非但不乱,而且极为整齐干净,原来不干净的只有人以及那块围裙。
倪容随意的走到灶台边准备给将熄的炉火添点柴,随手抄起的烧火棍竟是一把剑。明珠蒙尘,宝剑烧火,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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