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大概就是和姑娘追着玩的那个人。
他一见到我,立刻冲了过来,从我怀里夺过那个姑娘,朝着树林深处急匆匆地跑去。我快步追他,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么做。
但是那人看到我快撵上他了,立刻举起随身带的枪,瞄准我就放了一枪。
我被打倒在地,而开枪的那个人加快速度,逃进林子深处去了。
“他就是这样来回报我的见义勇为的!我救了一个人的命,而我得到的回报就是一颗打得我皮开肉绽的枪子。
我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我不久之前才复苏的那种善良和温情马上被咬牙切齿的愤怒和仇恨所取代。
疼痛激怒了我,我发誓与全人类不共戴天,一定向他们复仇。
但是我的伤势非常严重,我的脉搏停止了跳动,人也昏了过去。
“此后几周,我在森林里受尽煎熬。
我试图治愈所受的枪伤,但是子弹打中了我的肩膀,我不知道弹头是留在里面,还是打穿了飞出去了。
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子弹取出来的。
而且这种恩将仇报的不公正待遇不断压迫着我的灵魂,令我更加痛苦。
我每天都发誓要复仇——一次彻底的、痛快的报复,足以偿还我所受到的所有侮辱和痛苦。
“几周以后,我的伤口愈合了,我便继续上路。
此后,不管是明媚的阳光,还是和煦的春风,都无法缓解我旅途的劳顿;
所有充满生机的快乐景象,对我来说都像是一种讽刺,似乎在嘲讽我的孤独凄楚,而且让我更痛苦地领悟到,自己生来就与欢乐无缘。
“不过我的苦难终于快到头了,两个月后,我来到了日内瓦郊外。
“到那里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我在附近的田野里找了个藏身之处,我当时又累又饿,心中充满愤懑,根本无暇享受习习的晚风,欣赏雄伟壮丽的朱拉山脉的落日美景。
“后来,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暂时把我从痛苦的思索中解脱出来。
这时,一个漂亮的小男孩惊扰了我的美梦。
他正好跑到我休息的那块空地上,蹦蹦跳跳,好不顽皮。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突然,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
这个小东西还没有沾染上任何偏见,他年纪太小,也没学会厌恶丑陋的东西。
所以,如果我能抓住他,把他培养成我的伙伴和朋友,那么我在芸芸众生之中,就不会那么孤独了。
“在这种冲动的驱使下,我趁那小孩跑过我身边时,一把抓住了他,并拖到我面前。他一看见我的样子,马上用双手捂住眼睛,大声尖叫起来。
我用力把他的手扒开,说:
’孩子,这算什么意思?我不想伤害你,听我的话‘
“他拼命地挣扎。’放开我,‘他放声大叫,
’怪物!丑八怪!你想吃掉我,把我撕成碎片。你是个怪物。放开我,否则,我就去告诉我爸爸。‘
“’小东西,你再看不到你爸爸了,你得跟我在一起。‘
“’大怪物!快让我走,我爸爸是个市政官——他是弗兰肯斯坦先生——他会惩罚你的。看你怎么敢抓我走?‘
“’弗兰肯斯坦!那你就是我仇敌家的人了——我和他有深仇大恨、不共戴天。那我就先要了你的命。‘
“那小孩仍在挣扎,还用各种脏字辱骂我,最后真把我逼急了,我一把掐住他的喉咙,不让他出声。一会儿,他就倒在我脚边,没气了。
“我注视着我的第一个牺牲品,心中泛起一阵狂喜和恶毒的快意。
我拍着手大叫,’我也能叫让别人尝尝什么是孤寂和凄凉!我的仇敌也不是坚不可摧的,这孩子的死也会让他痛不欲生。还有上千种灾难在等着他,折磨他呢,直到把他摧毁。‘
“我盯着孩子看的时候,忽然发现他胸前有什么东西闪闪发亮。
我取下那个东西,原来是一位非常可爱的女士的肖像。虽然那时我心中充满怨毒,但是这张肖像还是让我的心变得温柔了一点,我被那张肖像吸引住了。
我出神地凝视着那双动人的黑眼睛,长长的睫毛投下美丽的阴影,还有那双娇艳的嘴唇似乎就要说出话来。
但是,愤怒又立刻重新袭上心头。我记起自己已经永远被剥夺了享受这些美人所赐予的欢乐的权利,而且我也很明白,我现在正在端详的这张脸只要一见到我,那种温柔圣洁的表情就会立刻变成厌恶和憎恨。
“这样的想法让我怒不可扼,你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而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当时我只是用痛苦的叫喊和呻吟来发泄自己的怨恨呢?
我为什么不干脆冲到人群里,摧毁他们,然后和他们同归于尽呢?
“我心里充满了怨恨,愤愤然离开了杀人现场,打算寻找一个更僻静的藏身之处。
我走进一间看起来像空着的谷仓,却发现里面有个女子在干草垛上睡觉。
她很年轻,虽然没有我手里拿着的那个肖像上的妇人美丽,但是也长得很动人,还焕发出一种青春和健康的美。
她也属于那一类人,她们对所有人展开迷人的微笑,惟独对我冷面相向。
“我朝她弯下腰,轻声叫她:’醒醒,美人儿。你的情人就在你身旁——他愿意为你舍弃生命,只要你能温柔地瞥他一眼。我亲爱的,醒醒!‘
“她动了一下。我立刻吓得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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