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慵懒的阳光从落地窗中洒进，被褥上似乎都带上了阳光的香气。
很适合搭配一杯热牛奶以及全麦面包的早晨，不是吗？
黛拉的闷闷地哼了一声，虚眯着眼手挡在额前，看到了坐在一楼沙发上看着电视的路泽。
“笨蛋。”
黛拉把被子捂在脸上，说真的，疲劳和骨头酥软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还能再睡一会儿。
好在底下的某人似乎注意到了黛拉醒了，从餐台上拿了一些吃食和蛋白饮品的他坐在床边，反倒是他有些手足无措，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是什么表情？”
黛拉不满意地白了一眼路泽，似乎还想看看这个对女孩子而言脸皮薄到爆的男孩能对他的“罪行”有何种表示。
当少女转换身份审视男孩的时候，这样的感觉比和一群佣兵巷战更煎熬且磨人——路泽发誓。
“那个……”
路泽有些局促不安地摩挲着双手，似乎在组织着语言。
越是这样黛拉使坏一般的心理就越想逗他，“要说什么？唔，你是不小心，还是，嗯哼？”
“我一定会好好负责任的！”
路泽攥紧拳头，憋了半天，搞得倒像是宣誓一般。
黛拉喝进嘴里的饮料随着眼珠子一瞪，差点喷了出来，“咳咳…还以为你要对我浪漫的表白呢。”
不过她知道，路泽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人。
这样的话，算是确立关系了吧？
看着陌生和不敢想象的一切，黛拉很难回忆起一年多前他们还在外部的城区挣扎求生，而在这里，似乎只要你想，付出相应的代价就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就比如现在。
莫名其妙，黛拉觉得自己鼻子有点酸酸的。
这个家伙，一点浪漫都不讲，不应该是表白嘛？
虽然程序上是出了点问题，不过黛拉不觉得这是冒昧的一件事。
路泽有些不敢直视面前精巧鼻梁和脸颊上染着阳光的美少女，直到他看见黛拉的眼睛浮现出了一丝雾气，路泽第一时间觉得非常懊恼，大概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吧？
饮料杯子飞到一边，黛拉扑进路泽的怀里。
“我觉得现在非常幸福，比我在这个城市这么多年的任何一个时间都要幸福——有的时候我在想，广告里说的是真的吗？我们并入寿命计划，可以活几百年吗？”
“答应我，路，我们一定会把你这只义体的事情放在首要的位置，好吗？”
路泽的手僵在半空中许久，随即他的脸上挂起了一丝笑容，轻轻地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好，我向你道歉——等到我们真的攒够家底了，我们一起解决这件事…我答应你。”
“一百年…三百年……五百年，不管多久我们都要在一起！”
路泽把薄薄的毯子披在黛拉的身上，用手擦拭着黛拉的泪珠。
被关心的感觉，也不对，总之似乎自己的肩膀上负担了一些东西，路泽曾经最想知道的是黛拉究竟想要什么，但现在看来，他想要的东西已经很明朗了。
那就是长长久久的陪伴。
“我以前以为，我们一起在这个城市出人头地，变成最厉害的那批赛博朋克……我们一定会有幸福的未来，可是……”
路泽明白黛拉想表达的意思。
“是怕我们有一天会因为这样的生活，付出生命，发生意外吗？”
“嗯……”
“那为什么要放弃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呢？”路泽摸了摸黛拉的脑袋，“而且你还没有跟你身体里另一个家伙商量呢！”
黛拉皱着鼻子，“她就是一**好战狂。”
不过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随即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我们在一起哦~”
路泽有些疑惑。
“难不成她要杀了我？”
黛拉松开路泽，点着头喃喃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呀。”
路泽感觉身体上似乎有电流游走，配上黛拉神叨叨的表情，他吓得立马弹起，“你该不会是……”
以往人格替换是有征兆的啊，怎么这一次来得毫无替换痕迹？！
黛拉板着脸，慢慢从床上站起，一双小脚踩在黑金色得地板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路泽的心口。
完蛋！
哪知黛拉俯下身子凑到路泽脸面前，一秒钟变成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嘴边还露出一颗小虎牙。
“你耍我？！”
“哈哈哈哈，路，原来你这么怕这个家伙啊？！”
“我没有！”某人大声否认。
“那你以后欺负我了，我就喊她出来给我出气！”
“你敢！看我挠痒痒攻击……”
路泽面红耳赤，试图去挠黛拉的咯吱窝，两个人闹作一团……
好吧，又是一场“健康”的游戏。
直到日上三竿，黛拉和路泽才收拾洗漱，两个人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挤眉弄眼刷着牙，时不时黛拉还会发出咯咯的笑容。
就在二人打闹着跑出浴室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路泽看着这个陌生的号码，脑海中似乎有一些印象。
再一看日程提醒，这个账户还对自己转过钱？
“喂？哪位？”
路泽一只手抱住不停挠自己痒痒的黛拉，黛拉见路泽接电话也就停止了打闹好奇地盯着路泽的表情。
她想知道是不是富马的那个女人又派活了。
“是，路泽先生？还是称呼您为L先生呢？”
路泽听着那个女人的声音，立马回忆起一年前因为鬣狗帮悬赏而给自己直发奖金的佩蒂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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