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时候……”
路泽喃喃自语，记忆中几乎快要弥散的记忆瞬间清晰了起来。
也许在自己年幼之时有这样长时间居住在室内生态模拟的环境中，随着科技的发展，大多数优秀的居所或者高端酒店，甚至是公司办公大楼都会采用这种技术。
相较于人类在以前进行的封闭式生态圈试验，这种小型的以宜居为目标的小生态圈科技是一种高昂的奢侈科技。
完美的供氧，维持平衡，这不是一笔小的支出。
究竟是谁呢？谁又会在地下建造面积如此之大，甚至不惜采用全息环绕的投影方式来建造这样的日式庭院。
路泽为了保险起见跟黛拉汇报了一声选择先行探查。
一处负责给公司生产产品的工业园区存在着诸多不合理，那种怪物的叫声又是什么？路泽从小桥踏过，地面上腐殖质的特殊气味让他真以为自己来到了霓虹的某处，沙沙的树叶声在僻静的夜里显得更加清晰。
路泽紧贴着墙壁，顺着光亮摸到了门前静静地听着一切响动，似乎并没有人员在里面活动的痕迹……
他用手指轻轻将门拨开一条缝，发现房间里面的陈设极其简单，榻榻米上放着一张木桌，明亮却不刺眼的温暖灯光，一本随意放在一边的书籍，除了这些就没有任何东西了。
路泽看着房间内打开的房门，刚准备进入，背后轻盈的脚步声让他头皮感觉猛地炸了一下。
因为他自己完全没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接近。
“嘘……”
面前站着一个个子比较矮小，戴着粗框眼镜的男孩？
长得很是清秀，留着短发，像是小姑娘又像是少年——总之他似乎没注意到路泽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般，甚至红着脸示意面前这个不速之客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
“它们会听到的！”
路泽手按在刀柄上，“它们？”
面前的少年自顾自地走向屋内，而路泽感觉到自己头皮比刚才更麻……
这家伙走路脚压根没有沾地！
路泽从不相信有妖怪这一类的东西，可眼前明显违背了物理规则的存在，让他彻底傻了眼。
少年招招手，路泽身后象是有人轻轻架着他一般将他裹进了屋内，路泽知道自己碰到了硬茬，可问题是面前这家伙没表现出一点恶意，他也只能客随主便握刀站在一边，随时准备动手。
“靠。”
路泽低声咒骂，他一肚子的问题不知道从何问起，面前的少年却先开口了。
“我认识你。”
“哈？”
路泽皱眉，他打量了面前的少年许久，记忆告诉他自己的确不认识面前这个家伙。
“KING提起过你，看你的样子，我就自作主张猜测了你的身份，希望你不要介意。”盘坐在榻榻米上的少年微微鞠躬，似乎他很久没有跟别人说过话了，每一个表情和神态都显得非常诚恳。
“KING？”
路泽将信将疑，“你是青山的员工？”
“不，你误会了，我可不是给青山做事的家伙——呃，如你所见，我只是被囚禁在这里的一个囚徒而已。”
“你是活人？”
路泽问完这个问题，似乎觉得有些不太恰当，但好像又没有问题，什么人能双脚离地行走呢？总不是什么反重力的推进装置吧？
面前的少年捂嘴轻笑，“你可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我当然是活人啦……只是，我不是像你这样加装了义体的家伙，我所进行的一切行为，动力来源是我的这里。”
少年指着自己的头颅。
路泽有些傻眼，脑电波？
这是可能的吗？
“可能。”
少年闭眼，路泽手从刀上渐渐放下，可问题是这些动作都不是出自于他的本意——即使想和这种莫名其妙的力量对抗，但也有些无从下手。
“你的所想，我都是可以读懂的。坐下吧，我…可以慢慢和你讲。”
路泽不会霓虹人那种跪坐的方式，只好盘着双腿，老老实实的坐在少年的对面。
“我叫神千代子，你可以叫我代子。”
“女孩？”
路泽一时间愣住了，这样的名字可不是一个男孩该有的。
“是的，但我想说的是，你难道不是想问我和KING的关系吗？”
路泽耸耸肩，表示自己问过了。
“KING是我创造的AI。”
神千代子的话一出口，路泽第一时间就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看你的模样，虽然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AI可不是一个人就能办到的，况且是具有如此高等智能的家伙，那家伙已经不能称为一个程序了，而是一种生物。”
神千代子捂嘴轻笑，“如果他知道你对他的评价如此高，他会很开心的。”
“话说，它们，它们是什么？”
神千代子手招了招，橱窗打开，一个茶壶和茶杯慢悠悠地飘向路泽。
“喝点东西吧，我会慢慢跟你讲。”
“谢谢。”
路泽对于面前这家伙一无所知，自然不会喝他给的东西，但是还是接过了茶杯放在面前。
“你所在的地方，是青山以饲养场为基础建立的基地——你也可以理解为，这是青山的试验场。”
“试验场？”
“优等公民的事情，KING应该和你提起过吧？”
路泽点头又摇头，“KING只是和我说这是青山内部的一次争斗，可惜的是，这家伙继续为他的公司效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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