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和李青丢的脸够大了，眼下有机会走，自然不好再跟程字楷扯皮，憋屈的走了。
张哥懊恼不已，没认出来村长的身份，不过也不怪他，毕竟程字楷跟村长长得确实八竿子打不着。
说开了误会，张哥亲自迎着村长进旅馆，姿态放低态度周到，让村长直夸他的好。
程字楷不着痕迹瞥了一眼张哥，张哥心虚的不敢看他，他跟程字楷周旋那么久，不遗余力的帮他，说到底为的还是辣酱的秘方，这会儿真正能做主的人来了，他可不得好好表现，争取不白耽误这一遭。
村长不知道他的目的，程字楷心里跟明镜似的，当着村长的面没戳穿，只等一会儿私底下说明白。
一口气喝完一杯水解了渴，村长才问起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程字楷正要说话，张哥快了一步，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全部说了出来，包括刚才在外面那两个人的身份。
村长幽幽叹气：“小伙子，多谢你了，不过以后遇到这种人不用搭理他。”
言外之意就是说，让张哥这个外人闲着没事少掺和。
程字楷不是个横生枝节的主，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既然名额回来了，他还不走，村长就料定他这儿子心里估计还有事儿藏着。
就是……村长看了张哥一眼，笑了笑，却没说话。
张哥对着他笑，美滋滋的想着自己一定是获得了老村长的好感。
程字楷却直白对他说：“你先出去。”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赶出去了，张哥早就没了脾气，厚着脸皮不走：“别啊，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呢？”
程字楷拿过村长鼓鼓囊囊的包裹，里面果然有他在信里嘱托的三罐辣酱，留下一罐，其余两罐全递给了张哥：“你不是喜欢这个么？这两罐就当做你这几天的帮忙了。”
他给回礼的想法很简单，与其送那些花里胡哨的，不如就送对方喜欢的，恰好，张哥的目的就是辣酱，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可真是一点也没想对方的帮忙和这两瓶辣酱的价值是不是在同一水平面上。
张哥没接，脸色沉了下去：“你啥意思？”
程字楷从不弯弯绕绕：“你帮我忙，我都记住了，但是，合作的事情以后别提了，我不会答应。”
村长疑惑：“啥合作？”
张哥：“您还不知道？”他惊讶道：“看来字楷没跟您说，其实是这样的，我觉得您家辣酱做得不错，要是在市面上销售的话一定会有大市场，我就想着，让字楷出秘方我出钱，我们合作挣钱，但字楷一直不同意。”
他现在就是想说服村长，只要村长点头，程字楷的拒绝就没意义。他知道程字楷没告诉家里人，不过不重要，秘方又不在他手里。
村长沉吟片刻，道：“小张啊，我家字楷从小就有主意，他做得决定家里就没插手过，我知道你这几天帮了我家字楷不少忙，这样吧，你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想吃辣酱了你就打电话，我给你寄去。”
张哥彻底黑了脸，杵着不吭声，显然不同意。
程字楷平静道：“你还不出去吗？”
人家父子俩要谈正事，让外人出去很正常，要是有人看不懂眼力见，那可就讨人嫌了。
知道今天不会有收获，张哥只得先放弃，压抑着内心的火气，好言好语的说明自己不会放弃，直到说服他们为止。
屋里清静了许多，村长跟程字楷谈起下一步计划。
程字楷言简意赅说了自己的想法。村长大为吃惊：“这可不容易，上头下的规定，咱底下人哪有多说话的份儿。”
从一开始程字楷就说了，这个名额虽然拿回来了，但要是因为这件事让家小的孩子们没有学上，谁的心底都不会好受，所以他想让上面改变规矩，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程字楷不否认这个想法实施的难度，但凡是总要尝试。
村长：“孩子们没有学上是大人的责任，你要真想好了，爸就支持你。”
“我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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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好了那就不能耽误时间。程字楷再次找上了俆另说明了来意，不出所料，遭到了对方的一口拒绝，甚至被责怪了一通。
“你们都是想的美，一点也不知道上面的难处，我们不想让孩子们得到教育吗？你也知道，国家现在有难处，钱都是省出来的，总共就下来这么点资源，学生这么多，各个地方的都有，你说该咋办？”
关于这个问题，程字楷早就想清楚了。
“那就重现调整资源分配。”程字楷道：“我知道，以前的教育补助是补到学生个人身上，现在是按照一村为单位，可照样对其他偏远地区或者学生少的地方不公平，其实一直有个最简单的办法放在你们面前，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首先筛掉了。”
俆另被面前这人波澜不惊的语气暗暗惊了惊，旋即顺着他的话下去问：“你可以具体说说。”
他可以原谅程字楷一次再次找上来的冒昧行径，只要对方给出可行方案。
程字楷：“整合资源！”
“什么？”
“最大的困难无非是学生上学问题，有些是家里太远，上学不方便，有些则是被家事困住出不来，那就解决这些问题，镇上的学校开放，上面出资管吃住，半月回去一次，自主报名。”
被家事困住的少，太远不好上学的多，程字楷提出的这个办法，或许对前者不太好，但仍然可以大范围让资源用在学生身上。
俆另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话以前也有人说过。”
程字楷实诚摇头：“我不知道。”
“有人提过却被驳了回去，现在重新提，结果可能是一样的。”俆另下了逐客令：“你先回去吧，你要是有十足的把握再来找我。”
十足的把握包括说服别人这一条。
程字楷知道不能马上见到俆另的态度，顺从如流的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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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在旅馆焦急的等消息，张哥又敲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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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怕有人考据，我再说一次哦，我智商有限，写不出有水平的文，但我会努力把剧情都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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