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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季节的郢都城格外寒冷,老早就要穿上棉服。地属中原地区的西楚京城,四季气候属于夏天烈日炎炎,冬季格外寒冷。
有诗曾描写京城的寒冷叫做“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地冻腊月天,路有冻死骨。”
陈茼在府中,坐在屋檐下,放着一个碳火盆。
陈茼坐在火盆旁边,右边放了一个茶几,里面还泡着冒着热气的茶水。
而他自己则坐在太师椅上躺着,闭着眼陷入了深思。
回想这自己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这寒冬腊月的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不知道有没有挨饿,有没有受冻,想着想着心中就是一痛,眼泪不自觉的就从眼眶中划落。每每想到自己年迈的父母,他就是感到深深的愧疚。
想着自己父母含辛茹苦养了自己十八年,而自己却没有尽到作为儿子该尽到孝道。
正在自己闭目沉思的时候,忽然有下人过来禀报:“老爷,有宫里的公公来了。”陈茼听到下人话,缓缓睁开眼睛:“更衣,备轿。”换过朝服出门上轿。
少顷陈茼就到了皇城口,皇城中不能骑马,也不能坐轿,陈茼只能步行走在皇城中汉白玉铺就的御道上,一路上的太监,宫女看到首辅陈茼过来,赶紧躬身低头:“拜见陈首辅。”
陈茼没有搭话,径直走向朝阳殿。进去朝阳殿中,就见朝阳殿中只有三人,正是楚王项问天,左仆射房玄卿,吏部给事中杨清。
陈茼走进朝阳殿对着项问天躬身施礼:“参见陛下。”项问天慌忙开口:“先生请起。”陈茼起身拜谢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定。三人皆是对着陈茼微微颔首。
项问天见人已经到齐开口道:“众位卿家已经到齐了,寡人这有一份八百里加急的战报,众位卿家看看吧。”
西楚有三百里加急,四百里加急,六百里加急,和这最高级别的八百里加急。
三四百里加急经兵部之手,由兵部经手拆阅,兵部处理。六百里加急的战报可以直接跳过兵部,直接送至内阁由内阁经受拆阅,然后承至司礼监,由司礼监送到皇帝的御书房。而这八百里加急则是重中之重可以直接跳过兵部,内阁两部,直接承至皇宫御书房皇帝手中,途中不可有除加急官外的官员经手,如有其他官员经手则以叛国罪论处,灭九族。
说罢项问天就将手中战报递给司礼监大太监手中,司礼监大太监双手接过战报走到陈茼身边,将战报递给陈茼后缓缓退回项问天身边。
陈茼接过战报观看,就见战报上写道“臣,野阶闵顿首叩拜,臣受皇命统兵镇守渑池,北辽大将军耶律举戈大军压境,已屯兵十里外,渑池守军不过二十万,难敌北辽大军,请陛下速速出兵支援渑池,臣定当死守渑池不负陛下皇恩。”
陈茼看罢面无表情,随手递给房玄卿,房玄卿看罢眉头紧皱又递给杨清。
项问天见众人看罢出生道:“众位卿家,有何看发?”杨清率先出列表态:“臣以为,应当立即出兵,支援渑池。”
房玄卿、陈茼二人也是出列躬身道:“臣等复议。”项问天又问:“派谁统兵?”
陈茼这次率先开口:“臣愿统兵,支援渑池,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定能将北辽鞑靼驱除我西楚边境。”
项问天见陈茼愿意统兵立即传旨“封先生为参知政事领征北将军衔,统兵二十万,授虎符,统全军。立刻启程。”
陈茼领旨谢恩退了下去,刚出朝阳殿就感觉到寒风凛冽,陈茼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用手紧紧了衣袍。
看着满天的大雪,看着满园青松不禁大声吟道:“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吟罢放声大笑,随后弯腰捧起一捧雪花,高高举起,将雪花杨了起来,陈茼任凭撒下的雪花,和天上飘下来的雪花落在自己身上,丝毫没有理会,缓缓踏步走出皇城径直走向自己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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