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关了手机，“这话得去张叔面前说。”
“我没献殷勤。”唐泓亦鼓着嘴。
“我知道。”
唐泓亦哼了声，心想你知道就不会问了，而且肉长在她的肚子上，你又看不着。她小声嘟囔了声：“你才不知道呢。”
*
片场因为盛宴的早餐，延后拍摄了半个小时，整个剧组围坐一块吃东西，郭尔启塞下一个水晶饺，抬眼看到唐泓亦过来，招了招手，“泓亦美女，过来，给你留了一份，今天起的有点晚啊。”
唐泓亦走过去，他还在说：“而且盛宴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给剧组买了早茶，有这钱投资多加个零多好，我还能先带着剧组浪两天再说。”
“我不吃了，早上吃过了。”唐泓亦拒绝了他手上的早点，“还有，叫我泓亦就行了，后面两个字可以忽略。”
“行行行，听你的。”郭尔启放下餐盒，“吃啥了？这可是对面的茶楼的，贵的不行，不吃亏的慌。”
“倒也没亏多少。”
她还想再说，想起郭尔启小时候的故事，又贬不起来。
她只觉郭尔启性子热烈，时而冷淡，绝不是个纯真的坏人形象，但没想到，他是个打心底善良的人。
反差过于大，让她不好反应。
看了郭尔启几眼，郭尔启大嘴咬着水晶饺，手上扒拉着粉条，吃的飞快，眼眉俊俏，像是个孩子，估摸着以前他就这样吃东西了。
“郭导，你说以前你和盛宴是什么样来着？”唐泓亦小声地问。
郭尔启咽下东西，“嘿，你感兴趣？”
“没有。”唐泓亦瞥开眼睛，解释着，“之前听到些传闻，好奇。”
“好奇我，还是好奇盛宴？”
贼兮兮的，郭尔启放下筷子，眉毛飞起，“要是好奇我，那故事忒长，要是好奇盛宴的话，那就更长了。”
“去你的，爱说不说。”
她还不稀罕听呢。
唐泓亦掏出昨天加工的剧本，递给他，“喏，这几天的修改，赶一赶进度差不多近二十场要加快。”
“你不如说别拍了。”郭尔启日常摆烂，双手一摊，“对了，盛宴昨天回来了，你们见着了吗？”
心中一紧，唐泓亦别扭的拉上围巾，“今早见到了。”
“今早，那怎么不一块过来？”
“他说还有点业务没处理完，晚点来。”
郭尔启眯了眯眼，“你们还挺熟，这他都告诉伱。”
“那你跟我说他回来了做什么？”唐泓亦反问，更是不解。
郭尔启愣了几秒，“……没事。”
“噢。”
话题被扯开，郭尔启一时间没拉扯回来，再没问过盛宴的事情，唐泓亦不自知的松了口气。
脖子上的围巾带些淡淡的薄荷香，在这纷杂味中，薄荷很清爽，加上有点感冒，这股味道反倒让她舒畅。
唐泓亦把玩着围巾的一角，手指绕着一圈，马上又松开，“我听洛子凡说，剧组新年放假？”
郭尔启点头：“对，新年毕竟是传统节日，就放一天，在上京城的回去吃个年夜饭，不在的就剧组凑合吃，定个大桌，凑合着过个年。”
“还挺人性化，一天得烧多少钱。”
“盛宴任性。”
凭盛宴的家产和出息，确实有任性的资本。
唐泓亦盘算着时间，距离新年也就一周不到，这之前还能赶点电竞文交差，省的周启悦日日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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