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主要分为两种。
一种是“同源引用仪式”,有的书籍中它也被称为“共振仪式”。
而另一种是“导向辉素仪式”,也称“抽取辉素仪式”。
而“同源引用仪式”通常只能使用到禁物以及自身身上的力量,但不能在仪式的过程中使用普通的超凡素材,这类仪式的特点是不会损耗力量素材。
而“抽取辉素仪式”可以使用任何的素材,但这些素材上的力量会一去不返,如果用禁物作为“抽取辉素仪式”的素材的话,那么禁物就会失去所有的力量和独一特性,运气好还能留块残骸,通常是什么也不剩,湮灭于第一象限之中。
如果把活人作为“抽取辉素仪式”的素材,那么会在仪式的途中引发碎解法则,不过并不影响仪式本身,如果是死人,那就如同普通的仪式素材一样消耗殆尽。
这些知识理查德早在十年前,从《仪式入门:常见仪式辨析》这本由“制书人协会”所印制的书籍中得知了。
制书人协会是理智之门于七十年前成立的附属组织,这个附属组织的成员的职务是统计和整合正确的超凡知识,并将之印制成书。
像是《神秘论·卷一》、《神秘论·卷二》、《召唤物大全:特征及应对手法》、《邪教教团历史》等所有官方人士所着的书籍都由制书人协会所印制。
当然这些书籍数量并不多,同本书籍每个核心监管所也仅仅保留两本,这些书籍也仅在内部流通,毕竟这些由官方出版的书籍不同于那些隐晦地暗示超凡知识,强烈夹带作者主观观点的特异典籍,官方的书条理清晰、简单而直白地记叙着各层次的超凡知识理论,其上的观点都是也是经过制书人协会和原作者的多方面衡量和修正,基本上可以称之为超凡界的教科书。
而《仪式入门:常见仪式辨析》中也解释过世界上并非只有“共振仪式”和“抽取辉素仪式”,某些特殊的仪式同时具有“共振仪式”和“抽取辉素仪式”的性质,也存在着完全不需要素材的仪式。
我靠着船身左侧的栏杆上,专注地凝视着这一片血红之海,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其间,直至夕阳西沉。
这是一趟耗时半月的旅程,而现在仅仅只是走过一半的时光,虽然其所消耗的光阴对于那些习惯于海上奔波之人简直是不值一提,但对于我而言就不太一样了,而船上的消遣并不多,很快就让人感到索然无味,而我也无心接着油灯的灯光,以慢性摧残眼睛的代价去阅览随身携带的书籍。
而为数不多我所能做,并且我所乐意去做的,大概就是去凝望着无穷之海和那无垠天穹。
夜幕已至,在舱室里用过餐后,我接着又来到了甲板,而缘由我也记不清了,也许只是随便走走,以此排解无聊和枯燥。
我想起来了,写到这里,我勉强拾回我那存于颅中,被打碎的碎片。
是的,每一次出海我总能是感到海的呼吸,感到它的心脏无时无刻都在跳动,如同一个生命鲜活的存在。
但那一天,我却什么也没有感受到。
也许在不同的水域,它的心跳同样有着不同旋律,但以往我也在这白眠海峡之中聆听过它的心跳,那一次航程中,它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的表现——它的呼吸无声无息地停止了下去,仿佛生命如同落日一般陨落到冥海之中,在消逝中消逝,而这就是我先前感到不安的缘由之一吧。
它的心跳停下,意味着这将是一个风平浪静的夜晚,而船身也自然不必在涛浪颤颤巍巍。
但这就是我所在意的地方,我拾起油灯,从舱室前往甲板,这个中途里我向过几个面目模糊的水手们打过招呼,踏上木阶,向上行进,终于到达了甲板。
很黑,这是我的第一感官。
很静,风声仿佛消散,或许随着浪声一并隐匿在黑夜之中。
但在现在看来,以现在的我的认知来看,这种黑暗,其实也不过如此,因为那时候我的头顶尚且还有星空,还有双月高悬,兴许在明朗无云的夜晚,我能看到白辉洒落在海上,彻底的黑夜并不属于凡世,过去如此,将来也如此。
我借着一盏手提油灯驱散上方的黑夜,正如我所想的那样船帆亦然没有任何变迁。
而旁边几个值夜的水手注意到了我的动静,向我询问了什么,而我也回答了什么,仅是一些没什么价值,乃至不值一提的交谈。
但夜越是静,浪越是平,我就越是不安。
仿佛有什么东西勾住了我的心,让我的心脏在铁钩和链锁牵扯之下变形流血,而如果我不做些什么,就无法挣脱铁钩和解开链锁,虽然我的心脏足够强韧,不会裂解,但我害怕,害怕比裂解更为恐怖的事情。
于是我去找了船长,他是一个在海上有着数十年经验的海上佼佼者,或许他的经验能够让我安心,与他会面之后,我直入主题,向他述说我心中的不安和不详。
他则是指了指桌面上的油灯,我的目光随之一同转移,接着明白了他在指什么——灯芯,或者说是灯芯之上的火焰,火焰并无任何动摇的倾向,平静而平稳耗尽着灯芯之下的燃油,而最后在黑与暗的侵染之下步入它自己的终结,直到下一次注油,重新开始它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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