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抛掉手边拔除掉的杂草,站立起来。
而早已反应过来的森格则是回头给后方的老警员使了个眼色,接着对着约恩说道:
“走吧。”
不多废话,他们踏过蔓生的杂草,目光扫视着地面,在谨慎迈步、小心探查的同时向着警员靠近。
而后者又招呼了一遍,似乎担心自己的话语没被众人听见。
“来了来了!”约恩回声呼应道。
声音就在他们前头,实际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不远,也就十几米的距离,不过由于林木葱郁分布,而地面也基本上被各种草本植物覆盖。而三三两两的高耸蕨类,也伴随树枝上垂落的蔓生藤蔓一同占据着外来者的视线,再加上二人还撑着伞。
因此在这有些逼仄的空间里,行动起来不怎么便利。
至少想要在这里直来直往是一件不太现实的事情。
“嘿,他工作挺认真,都搜到这里头去了。”走在前头的约恩看着地上的鲜明脚印,接着说道,“他的鞋印还挺明显,嗯……没想到还得从这里走。”
约恩突然停下,接着侧过身子,让森格得以看见他前方的空间。
他可以排除10、11、15这三条,因为有些是毋庸置疑的既定事实,并且对于这三条,对面没有撒谎的必要。
那么就剩下十二条证词。
然而剩下十二条中,有一条或者数条谎言。
到底是哪一条?
短时间内,他没有太多思考的余地,显然不能立即得出结论。
更何况连续的使用掘秘人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连接不断地激活这份能力会他头疼加剧,逐渐开始出现耳鸣现象,这让他无法专注于理性推理。
“大概还能持续十几分钟……”亚诺凝聚精神,试图摆脱耳旁的嘈杂噪音。
卡莎也很清楚亚诺·克林的能力以及代价,不用亚诺特意提醒,她就接着抓紧问道:
“我对这个礼拜堂的历史感兴趣,也对您的过往经历有些好奇,您能详细地跟我们说一说吗?”
“当然,我很乐意,不过请给我一些时间。”塞内加登点头,接着陷入一阵沉思。
对于这样的一位老者而言,显然记忆没有这么通明,在须臾之后,终于想起来了有关这座礼拜堂过往的记忆。
他摩挲着胡子道:
“其实礼拜堂和平房都是我用了自己积蓄建起来的,这其中因果缘由说起来有些漫长,不妨就此讲讲我的往事吧。”
“但我的往事回忆起来很长……很长……你们愿意听我讲上十来分钟吗?”
众人自然没有理由拒绝,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他的眼中充盈着对往事的怀念与追忆,缓缓叙述道:
“我并不是亚维兰本地人,或者说,我不是安俄特雷拉人,我出生在洛国南部,临近国境线的一座小城里,家庭世代经商,家境优越,我的童年生活算是过的舒适,但是在公历年元年发生的那一场七年战争,彻底地改变了我的未来。
“对于这场战争的起因以及经过,我想在座的阁下们都耳闻能详,我就不详细述说了,作为实力并不强盛、且疆域与安俄特雷拉最为接近的索莱赫斯的附属小国,自然率先成为进攻对象。”
“那个边境城市被安俄特雷拉军队重重包围,沦落为沦陷区。”
“若只是这样,到其实没有什么问题,虽然物资管控紧张,但当地居民还不至于直接饿死,更何况安俄特雷拉军队不杀平民,直接沦陷,也免遭战火对于城市的破坏与对于平民的误伤,而安俄特雷拉也在当地改组了管理机构。”
“但是那天夜里,九月九号的那天夜里,一切都改变了。”神父开始激动起来。
“当我用完日渐拮据的晚餐,正要回到二楼睡觉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房门。”
“我的母亲示意我自己上楼,而我的父亲去打开房门。”
“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迎来的不是安心的入眠,而是一声枪响、痛苦的闷声、喊叫、尖叫,诸如这些让人于心不安的事物。”
“一夜过去,我的双亲都死于非命,而我也被逮捕,关入监狱。”
骑马进入马棚,他动作焦灼地脱下雨披,顾不上擦拭脸上的雨水,下马连绳子都顾不上拴上,急迫地走向克登斯,语气急促地问道:
“现在怎么样了?我兄长的墓穴怎么样了?”
见克登斯有些不知所措,福克斯强行压制住自己爆粗口的欲望,再度震声发问:
“请回答我,警察!”
福克斯暴躁的语气让克登斯脑子有些卡壳。
克登斯愣了会,说道:
“额……冷静一点,先生,请冷静,我是说……”
“去你妈的!”
福克斯撂下这么一句粗口,从马棚跑向着庭园,连伞都顾不上撑一把,任凭雨水肆虐。
“抱歉,老爷他实在是有些焦躁,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很难冷静下来。”管家给马拴上绳子,接着对着警员说道,“麻烦你看一下马。”
然后他拾起挂在一侧的黑伞,撑开后立即跑了出去,留下克登斯一人。
……
“嗯,这就是前七、八分钟发生的事情。”克登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复述了一下。
而其余人在旁听的时候早已拿好雨伞和手提箱,等到克登斯把事情讲完,亚诺撑开雨伞,对他说道:
“好了,一起过去吧,你也没必要在这里守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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