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卡莱尔还是绷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卡佛就抛出诱惑:
“到下班的时候,我请你去临港区那家新开的酒馆喝杯‘半对半’。”
“我是这种人吗?”
“两杯。”
“都说了我不是这种人。”
“三杯。”
“成交。”
卡莱尔左右探看走廊,确定没有人后,对着卡佛说道:“咳!你先发个誓。”
对于那两位追猎人来说,使用特定的秘术杀掉克劳利并非难事,但活人的价值总是高于死者,他们可以撬开活人的嘴,对于死人就束手无策了,卡斯里安府发生的事情,显然不是单单杀了他就能完美解决。
光阴随雨一同消逝,他们的体力也消解在雨中,这时体力不支的约恩已经落下他们二十多米的距离了,但另一方面,里约夫等人和克劳利距离已然逐步缩短,这就给了追逐者一个机会。
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正常人!里约夫早已明白了这一点。
他大口喘着气,在追逐的同时取出手枪。
手枪保险早已关了,但子弹未还未上膛。
他娴熟拉动套筒快速上膛,接着在疾跑的同时,勉强以一个正确的姿势握持手枪,对准着前方的逃逸者。
无常风雨。
晃动身躯。
透支体力。
影响命中的因素众多,但这个距离,近乎直线的角度上,对他而言,射中克劳利的身躯并非难事。
“好!我向真神发誓,若我把这则消息走漏出去,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生孩子没有……”
“行了行了,”卡莱尔打断了对面的发誓,开始低声叙述道,“昨天晚上,嗯,就是十月九号晚上,你也知道,警长喜欢一个人边遛弯边抽烟,结果他从客房遛到大门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
“他借着月光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停在卡斯里安府主楼的大门前,接着他就大声呼喊我们过来,我率先赶到,接着持枪第一个冲在最前面。”
“得了吧,就你?还第一个。”卡佛虚着眼看着自己这位吹牛的同僚。
“但是……这颜料什么解释呢?”霍华德扶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图纸说道,“我想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吧……为什么九年前的图纸颜料与这墙面上近期涂画上去的涂鸦色调如此接近,基本没有色差?九年下去,就算保存再好,也不应该啊……”
一说到这里,众人也意识到了这异常之处。
霍华德开始了分析:
“首先这涂鸦不可能是九年前画下的,虽然它们都处于刁钻的角落里,但是九年的时间里不可能一样都没被发现。”
“所以……反过来说,这图纸不是九年前画下的那一份!而是近期画下的。”
这句话如同一道平地惊雷在众人心中炸开。
“调包?”范德林特的目光不友好地转向了顿克。
“我不知道……”顿克额头开始冒汗,他无法理解现状,“我什么也不知道……”
站在一旁处于思考中的丁白曙启口问道:
“顿克管家,我想知道,你在一个月打开图纸,那时候图纸上面的颜料也是红色的吗?”
“是……是的!”管家慌张地回答,似乎想要自证清白,但这反而让他越来越可疑。
但他突然神色一变:
“不对,不对!我想起来了!黑色!当时这见鬼的图纸是黑色的!”
“见鬼!黑色!那是黑色墨水!绝对不是红色的!”他神色惊恐地看向范德林特手中那张图纸,遏制不住恐惧地后退,一副生怕自己被那张诡异的图纸给诅咒的样子。
“哦?”范德林特端详着约翰·顿克的一举一动,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个管家不像是在撒谎,如果他是在撒谎,那么他的演技足以媲美亚维兰剧院最知名的演员。
丁白曙悄悄瞥了眼站在旁边的亚诺,对方悄无声息地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看来是要自己继续追问下去。
“冷静点,顿克先生,你确定当时你看到的是黑色?”
“接下来呢?”安德烈追问道。
“嗯,这条大街直走就可以了,接下来啊……”亚诺略微组织语言,开口道,“那位侦探失踪后,宅邸里的人就报了警,警察来那个宅子周围搜了三天,没搜到任何能破案的线索,反而期间有一位警员病倒了,接着那个倒霉蛋因病住院,住院没多久,在昨天傍晚到夜里的时间点被人绑架杀害,接着倒吊在那个卡斯里安府正门,对了,不是外面庭院的栅栏大门,是里面主宅连接庭院的大门。”
“有点离谱,我干这么久调查员也是很少见到这种复杂的案子。”单是听着描述,就已经让这位老调查员皱起眉头,“不过根据你这么一说,这个警察病的是不是有点可疑啊?不早不晚,这时候发病。”
果然老人就是经验老到,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亚诺对于这位前辈的表现很满意,他接着回答道:
“我在出发前还特地问了问他的同事,这个被倒吊的警察有着某种先天遗传病,体质比常人弱了点,隔三差五就染上一次感冒,不过严重到住院,倒是从来没有过,也就是说几天前的那种病倒现象,是第一次出现。”
“这就十分诡异,凡事必有因,这案子疑点重重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亚诺瞥了眼死亡司南,接着说道,“好了,前面那条岔路右拐,话说前辈,你以前有见过把死者倒吊起来的做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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