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记,咱们乡的工作意见江市长是点了头。下步实施还要靠裴书记把关定向多指教。特别是我从村里刚到乡里,真怕那脚走偏了。我这人吃苦受累不在乎,想问题全靠勤能补拙。可我的软肋就是很少朝两边看,太直性,换句话说就是最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肚子里的肠子没弯。裴书记,我可听说在乡机关工作,处理不好人际关系是大忌,搞得不好栽了跟头,还找不到哪是坑……”
谷石川小镇,塞江南酒店。
一高级包间里烟雾弥漫,几个人正在玩牌。
花骨朵坐在首座,浓妆艳抹,珠光宝气。吸口雪茄烟慢慢吐着烟雾,两眼笑眯眯地盯着,对座正要打牌的中年男子李益民。李益民隔着眼镜,抬起一双大眼睛,冲花骨朵会意一笑,打出手里一张牌。紧挨花骨朵一边坐的是位脸色略黑,背头油光,年近五旬的男子王寨。一身咖啡色大褂,一排密集衣扣显示出他的特性,两只眼睛磁铁一般吸在花骨朵脸上,平素习惯转动掌中两只玉石球,此时也停在手中。花骨朵“哈哈”一声大笑,把手里的牌推倒大喊:
“和了,哈……明飘带暗扛,老娘今天手气就是好。啥事都不敢想,一想就成。哈……”
花骨朵起身在桌上各家桌前收钱。
刁德福坐在花骨朵另一边半天一声没吭,当花骨朵收钱时晃了晃小脑袋,将花骨朵伸到桌前的手一按,有意按住手不放。
花骨朵使劲抽出手,给了刁德福一巴掌。
刁德福“嘻嘻”一笑,托着一付公哑嗓说话了:
“啥意思,李益民,没想到你还是弄花老手啊,这一把可就是五百块啊,啥也别说,你得给我掏。”
刁德福说着忙收起桌上钱:
“花骨朵,我那份你朝李益民要。”
李益民脸一绷,大声喊上了:
“刁德福,你少在这放屁。咱乡这枝花骨朵,你採得少吗?我今天也就是惹花老板高兴而已。吃饭舔碗边你这个吝啬鬼,想耍赖是不是?不就是几百块钱吗,敢坐在这就掏得起。”
花骨朵倒笑了:
“哎,还是我李大哥仗义,够爷们,也算是条汉子。要不说你们这几个村长,也就是李益民这个村长,还像那么回事。看看你们俩,乡长咋就选中你们当村长了呢,是不是花钱买的村长。”
花骨朵说着看眼左右:
“刁鬼子,你也别不服气,往后没钱别往我身边凑合,我花骨朵身边不缺男人。”花骨朵说到这发现王寨不动眼珠盯着自己,开口骂上了:
“王寨,你这个王八犊子,有你这么看老娘的吗,不上税咋地?啊,我说的是实话,
你们都给我记着点。咱们乡你们五个村长,也就是李子寒这个村长……”
王寨眼睛一横大喊:
“李子寒现在是乡长,你不会是专捡大个的叮吧,有奶就是娘吧?”
花骨朵一把抓过桌上的钱塞进包里:
“不是我花骨朵说你们这几个村长,就知道吃奶。看看人家别的乡,再看看咱们乡,跟那要饭的乞丐差不多。就说我这大酒店里来这人,都什么素质和档次,我都替你们挂火。不说了,说多了伤感情……哎呀,啥事都不敢想,一想就成,想多了都怕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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