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
“还说没有！”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总部主楼的门口。
贝拉米从里面走了出来。
此时他已经升任了总部办公室主任。
其实这个事件之后，只要没有站错队伍的，都应该会升职。
见到张珏和乐山，他冷着脸让开了一条路。
“两位，请吧。”
……
总部大楼某间会议室里。
张珏和乐山坐在一边，十二位零伍坐在另外一边。
五号看着张珏，冷冷道：“既然乐山已经答应接受总部的审查，张顾问，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张珏抱着肩膀翘着二郎腿，凳子被他搞得两腿着地，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仰过去。
面对五号的质问，他冷笑道：“这里是总部，而是我管理局顾问，我来串串门，不行吗？”
“根据管理局条例，管理局工作人员，非必要不得离开驻地。”五号寒声说道，“张顾问，既然你还把自己当成是管理局的人，就请遵守管理局的规矩。”
张珏呵了一声。
“如果我没有记错，根据管理局的条例，你们这些人也不应该同时出现在总部吧，怎么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又当又立，这双标玩的挺溜啊。”
五号被他怼得哑口无言，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三号温和道：“张顾问，你遏制了灾难的发生，于管理局是大功一件，你有什么诉求尽管提，能满足的我们一定满足你。”
“听听、听听！什么叫格局，这才是格局！你们都应该好好和方先生学学和稀泥的技术——”
张珏用手对着对面的十二位虚点了几下，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除了五号以外，二号和七号也都冷着脸，不过大家谁也没有说什么。
因为非要讨论的话，张珏此次的功劳确实不小。
除了制止害羞的人，他还用温和地方式化解了克里金斯对于14和336两个站点的进攻，保全了至少二十支特遣队队员的性命。
如果放在平常，如何嘉奖都不为过。
但如今张珏早已经拥有了管理局之星的称号，手上握有两个站点的实际控制权，甚至还有一面由他们十三个人签名的锦旗，无论是安保等级还是人员等级都已经达到最高。
可以说，已经是奖无可奖——除非让他升任零伍，但这是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的。
看看14和336两个站点就知道，现在的张珏已经如此嚣张跋扈，他要是当了零伍，怕是要不了多久整个管理局都会成为他们家的后花园。
张珏也清楚他们怎么想的，所以到手的便宜能占就占，绝不客气。
他这次来总部，除了恶心恶心这些零伍之外，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保护乐山。
玩笑话说完，张珏将自己的二郎腿放下，趴在桌子上，脸上已经敛去了笑容，换上了一副恶魔般的面孔。
“我来这里，就是要我告诉你们，乐山回来审查，那是他光明磊落，我尊重他的选择。你们走正常流程，该调查调查，该取证取证，我都不管，但是，如果你们采取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像什么屈打成招啊，捏造证据啊，最好捂紧一点，别让我知道——如果你们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让我发觉了，到时候我亲手把这里给你们拆了，可别怪我言之不预！”
张珏说完，抬头扫视了一眼所有的零伍，然后哼了一声，走出了会议室。
乐山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轻笑。
……
张珏从会议室里出来，一路下了楼，在外面的空地上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他相信乐山，既然乐山说他对乐水的事情不知情，就一定不知情。
不管管理局再怎么查，都不会查到他们“勾结”的证据。
或许在之后的一段时间，乐山将会被冷藏，但只要命保下来，其他什么都能接受。
张珏很清楚，乐山不可能退出管理局帮他做事，否则他说什么也不会让乐山来的。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他再怎么遗憾也没用。
他在石头上一坐就是半个小时。
总部的人员都认识他，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招惹。
甚至有好几支巡逻的特遣队从他身边走过，但所有人都默契地目不斜视，权当没看见。
“张珏？”
略带惊喜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张珏回头，见宁碎玉坐在轮椅上，右腿打着绷带，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呦，我道是谁呢，这不是宁大站长吗，你这个造型挺别致啊，非常6+7啊？”
原本见到张珏宁碎玉还有点惊喜，听他口无遮拦，啐了一声，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因为你！”
克里金斯担任站点联合会主席之后，想要杀掉张珏，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和张珏联系紧密的宁碎玉抓了起来。
审问的时候宁碎玉反抗激烈，伤了大腿，等到零伍重新掌管了总部，她便一直在这里养伤。
一来是因为总部的医疗条件比较好，而第二点，则是因为她大概要升职了。
本次事件中，她的表现不错，获得了零伍的一致认可，如果有其他的零伍要接任一号，她便有很大可能会作为替补，顶上那个空缺的位置。
从一个小小的研究员做到零伍，她只用了十几年时间，足以自傲了。
但是她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因为一号死了。
可以说，没有一号的提拔，就没有今天的她。
她趔趔趄趄地走下轮椅，坐在了张珏旁边。
手中拿着的是一号给她的那个专用电话。
张珏也有一个一样的。
看着她落寞的神色，张珏也大概能猜出的她的心思。
“你说，她怎么就死了呢。”宁碎玉喃喃道。
这是一直困扰在她心头的问题，她不能对别人说，只有面对张珏的时候，才能吐露心声。
“其他零伍都没事，她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死了呢……”
张珏也拿出一号送他的那个手机，放在手中把玩。
“人总有点背的时候，有的人能在马蹄那么大的水坑里淹死，命数到了，谁也没有办法，再说，杀她的人是乐水，那个小子，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说到这里，张珏忽然顿了下。
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他看了看宁碎玉手里的手机，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
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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