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棠不多时便从侧院回来,乒乓偷偷观察了一下,他面色如前,显然没怎么受元旭的气。
守着江四,萧棠没有多说什么,又去拜见蒲大夫,想多了解一下乒乓的病情。
蒲大夫正在棚下亲自熬药,他旁边蹲着一只狸花猫。见萧棠来了,一溜烟跳上了墙头藏在了荒草中。
蒲大夫见萧棠来了分外亲切。毕竟是跟他学了好长一段时间医术,他当自己关门弟子教的。笑道:“萧棠啊,耐不住来看未来的媳妇了吧?”
萧棠面上一红,有些赧然地行了弟子礼道:“蒲先生好。您怎么亲自熬药?”
“唉,别人做我不放心。这两个丫头已经叫我操碎了心,又来了个太子殿下和陆侍卫。你看看,这俩药锅,那个院里还有俩呢。”蒲大夫摇摇头道:“那个殿下和陆侍卫伤势虽重,还好有岳侍卫帮忙运功疗伤,只要喝着药,不久自会痊愈。只是这俩丫头的问题实在是伤神。”
萧棠忙问道:“很是棘手吗?”便到药锅前仔细看了看几味药。
“这四姑娘吧,原本只是偶尔梦游,这次受惊吓之后不知为何,竟有些嗜睡症状出现,按她之前的病症,不该如此。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蒲大夫摇了摇头又道:“我怀疑有人给她下了药,但是又查不出来。除此之外,她受惊之下忘记了一些事。”萧棠忙接过扇子替他扇火。
二人虽隔得不算太远,近年却没怎么见面,因此略聊了几句别情。
萧棠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轻声道:“前一阵入京之时,有人刺杀父王。这里有一枚牙齿,里面有剧毒。我只看得出不是本地毒物,先生见多识广,烦请帮我辨认一下毒物的品种和来历。”
蒲大夫点点头,也没多问,接过来放进怀里。
等药煎好了,便道:“乒乓这份我给她送过去吧。”
蒲大夫点点头,萧棠便把药滗好,放在托盘里,又端了一碗热水一起端过去。
墙头上的阿狸眨了眨眼睛,它记得这个人。他是那晚追赶主人叔侄两个的人。
它还记得,两个姑娘晕倒之后这个人给年级小的那个服了什么东西,用一个白色葫芦形瓶子装着。
而刚才老头儿说,那个小姑娘一觉醒来忘记了很多事情,怀疑有人给她下药……
……
“乒乓,药还烫,待会再喝。”萧棠放下托盘拉着乒乓的手在床边坐下来。
“你怎么回事,一个看不见,就要把自己搞伤。”看着乒乓已经结痂的手臂,萧棠嗔道。
纤纤忙识趣地告退,去帮小乐做事情。顺便把看到萧棠高兴地摇尾巴的青青也揪着脖子拖了出去。
“我给你收拾出来的衣服怎么没换?”萧棠并未显示出不喜,柔声问道:“这衣服虽好看,穿的久了换换才舒服。”
乒乓点点头道:“嗯,这几日只躺着,哪用一遍遍换。再说,我不太喜欢素色。”她说完,便微抬眼帘看着萧棠。
萧棠愣了一下,又点点头道:“嗯,那回去以后我就找人给你多做几套鲜亮点的衣服。你穿什么颜色我看着都是欢喜的。”
乒乓放松了下来,将头靠在萧棠肩膀上,没有说话。
原来,他也是愿意为我改变的。
“乒乓,我这次一来是看看你,二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萧棠手臂环住乒乓,二人头靠肩温存一会,萧棠才斟酌道:“父亲拜托了左司谏赵大人,赵大人很愿意收你为义女。”
乒乓愣了一下:“上次不是说户部李大人吗?”
“……李大人家中有人仙去,诸事不宜。所以拜托了赵大人。”萧棠摁摁乒乓的鼻头笑道:“你可放心了?”
乒乓红了脸不敢看他,低下头用手指绕发梢,一圈一圈,乱作一团,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你父亲……不在意我的身体?”乒乓忽然想起恒王斩钉截铁的话语,不由又紧张起来:“他会反对你娶一个病秧子吧?”
“乒乓,你放心。”萧棠见她患得患失的样子,忙轻揽入怀道:“我说过,待此间事了,一定会带你离开去过我们想过的生活。”
乒乓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竟然变得神经兮兮了。
是啊,我要相信萧棠,认识那么久了,难道还不了解他吗?
然而,一个念头忽然跳进她的脑子里:那个什么左司谏赵大人不是七品官吗?
堂堂恒王之尊,怎么会接受一个七品官的义女成为自己的儿媳呢?
除非……不是娶妻,而是纳妾。
李大人是户部尚书三品官,三品官的女儿无论如何是不能与人做妾的。但七品官就另说了。
所以,义父的人选必要换人。
心情犹如过山车,从天空坠到了地面。
乒乓轻轻推开萧棠,用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声音问道:“原来,千山暮雪旁边的誓言也不过如此啊!”
萧棠如遭锤击,脸色轻变:“你在说什么?”
“打算瞒我多久呢?”乒乓的目光有些木然:“七品官的嫡女都没有资格做王府的世子妃,更何况义女。”
“想让我离开直接说一句就可以了,何苦绕这么大个圈子来骗我?”
萧棠拉住乒乓急道:“我怎么可能舍得你要你离开呢?你莫难过,这只是权宜之计。父亲因你的身体反对我们的婚事,只肯让你以良妾身份入门。我努力争取,才使他答应让你拜赵大人为义父,纳为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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