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安顿
于哲拿着一张简单的身份证明，随着众人跟着一名拿着小旗子的领队继续往前走。
一大群人慢慢吞吞走了快一个小时，来到一处体育馆。
“排好队，一个一个来。”体育馆门前有几名工作人员不断地指挥着。
“来来来，拿好，一床铺，一床盖，再加一瓶水一袋压缩饼干，动作快一点。”
于哲领到两床薄薄的被子走进了体育馆内，这时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
“每个人找一个地方，铺好被子，今天晚上先住在这里。别堵在这里，往里走往里走。”
整个场馆里面恐怕已经有千人，地上铺满了各种颜色的被子，一个不小心甚至会踩到别人的脚。整个场馆混乱不堪，说话声，打骂声，孩子的哭闹声。脚臭味，汗腥，尿骚加上空气中的硫磺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呛鼻的气味。
于哲抱着被子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铺好被子，躺在地上，看着种色人群。
有人责骂不听话孩子，伸出手作势欲打，孩子大哭起来。
女人抱怨着男人没用，让自己轮落到这番地步，若是选了另一个男人，只怕早就过上好日子了。
一个老人吹嘘着自己的关系，要不了几天就会住进豪华小区内。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童声传出来“叔叔你在吃什么？好吃吗？”
一瞬间周围所有人都转过了眼睛，盯向男人。
男人三十多岁，是一个大胖子，此刻嘴里还塞着东西没有吃下去，众人注目之下，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一下怔在那里。
旁边有一人眼急手快，立马冲到胖子边上，从他手中抢过皮纸，“是双龙辣肠。”
这话一出，顿时周围一片咽口水的声音，现在的情况虽还不至于饿死人的地步，但也大多饥饿状态，特别是肉食。
本来人这胖子吃自己的东西，也不关别人的事情，奈何这时有人大声道：“这个人好像和门口头头有关系，我之前看到他们偷偷说什么的。”
“我说怎么天天就我们这些难吃的压缩饼干，感情全让这些家伙中饱私囊了。”
“就是啊，说好了只要我们搬到西区来就安排吃住，你看看这住的什么鬼地方。这么冷的天就给这两床薄被子，大人还好一点，小孩子要是冻感冒了怎么办。”
“说，这辣肠到底是哪来的？”
“我……”那胖子嘴里含着东西，急忙摆手，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看到这副模样，其他人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顿时场馆里爆发出阵阵吵闹声“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要说法。”
很快一大群人就押着那胖子往大门口走，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于哲没有上前去凑热闹，躺在地上自顾自的发呆。
过了好一会，这群人才垂头丧气的回来。
“怎么回事？”立马有人上前问道。
“真他吗的晦气，那辣肠是那胖子自己的。”有人回道。
“啊？”周围的人一脸的疑惑。
“那胖子是开小商店的，过来时候的带了一大包吃的，正好和前面登记处的人认识就聊了几句。”
“这么巧？”还有人不相信。
“我们也不相信这么巧啊，但是事实就是这么巧，工作人员当着大家的面打开了物资间，里面都是些压缩饼干大米还有水，别说辣肠了，其他一滴点带腥的都没有。”
周围一群人听到这话，各个都是一脸的丧气，但是其中有人眼中亮起不一样的光芒。
这一波浪潮平息之后，没一会体育馆中的灯就熄灭了，传来阵阵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于哲一个人呆习惯了，从来没有人和这么多一起呆过，这一会自然是睡不着。
没一会便见一个人影偷偷摸摸接近先前那个偷吃胖子身边，馆内虽然一片黑暗，但是于哲上次杀死那只大苍蝇后获得了夜目的能力，自然看得清楚，偷偷摸过去的那人是一名女人。
此见这名女的不知道和那胖子偷偷说了什么，胖子的呼吸声陡然变得粗重起来。女人小心翼翼地走向厕所方向，没有两分钟那胖子也是起身向厕所方向摸去。
整个馆内有一两千人，不只是胖子那有情况，其他几处也是传来几声嘤咛。
于哲开始有些后悔跟着众人来这了，毕竟这种事情看多可是会长针眼的。
突然想到自己前做的末日骑行的奖励还没有领取，心中荡起一片小涟漪。不等于哲去多想，就看边住在自己边上的一名男子偷偷将手摸向自己的挎包。
于哲也不在意，毕竟包里只有一些衣服，其他吃的用的东西全都放在空间里。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天色蒙亮。这一刻于哲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但是他的身体素质不是一般人可比拟，起来之后不觉一丝困累之意。
“所有人都排好队啊，放粥了放粥了，皮蛋瘦肉粥。”工作人员通过大喇叭吼道。
早上是一份粥加半块压缩饼干，挑开稀粥一看，只见上面漂了一层油沫，往底一捞，只有几碎块小骨头，也不知道是鸡骨还是猪骨，所谓的皮蛋是毛也没见到。
于哲平日里吃惯了丰富早餐，看到这玩意自然是没啥兴趣。抬头看到周围众人，虽有抱怨，但是大多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兄弟你是没胃口？”旁边一人吃完之后，看到于哲纠结的模样立马问道。
“你要是吃不下，给我吧，别浪费了。”旁边一名大妈不等于哲回话，直接上手来接。
于哲也没多想，直接连盘递了过去了，接着起身去了厕所。于哲烟瘾不大，但是昨天晚上一根没抽，还是有些想念尼古丁的味道。
嗒，一声脆响，火苗将暗黄的烟丝点着，顿时周围满是羡慕的眼神。烟没抽两口，一人走上前来道：“兄弟能拿根烟抽不，不白拿，我用这链子和你换？”说着就将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扯了下来。
“兄弟现在这情况金子有个屁用，你看我这机械表，虽然不能当饭吃，当好歹能看看时间，换你两根烟，你绝对不吃亏。”立马另外一人站出来说道。
“现在谁还在乎时间，我用饼干和你换。”又有一人连忙冲上前来，小心地从口袋里摸出小半块压缩饼干。
看着周围的人群，于哲道：“不好意思，最后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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