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土德拿着纸条,看着眼前的纸人被烧得只剩下灰,他还没来得及问一点问题,对方就没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叹了口气,今天他心中的疑惑之事实在太多了。
“土德,那地方在大梁的上京城,你真的要去吗?”碎碎看着张土德手上的纸条说道。
“看看情况吧。”张土德将纸条收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众生会为何会如此了解他的事,但他还是想去一下。
无论是切断跟这个世界的联系还是治疗王望学的那两个女儿,都是张土德想要做,但当前没有办法独立完成的事情,如果众生会真肯帮忙,那再好不过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条件,但起码得去看一下吧。
“那现在大梁是什么情况?那些诡异的天灾和邪祟还在吗?”
“嗯,那些倒没有,大不了我一路死过去,撑到上京城就好了。”张土德回想着有关大梁的情报,他来到后蜀后才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大梁城的国都上京城还在。
以前张土德听梁墨高问说过,大梁的灾祸都是从上京城开始的,如今大梁国大部分地方就如人间地狱,但上京城却在灾后重建了,大梁的监天司也都在上京城。
“我们不是也打算和众生会接触吗,毕竟他们和公司还有整个灰烬联盟是敌人,这正好是个机会。”
“那行,我这些天在那边世界也注意些,免得众生会或者于儿神的手下会对我们的家人做些什么。”
张土德和碎碎边走边说着,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刚才被灯笼照亮的马车面前,他发现那辆马车正是今天载着他来的那辆,而车夫也是原来的那个人,他正靠在马车前啃着干粮。
“大人,您终于下山了。”车夫见来的人是张土德,连忙几口吃掉剩下的干粮,擦了擦嘴说道。
“您一直在这里等着我吗??”见车夫还在这里,张土德也是有些意外。
“是呀,我本来打算等您一晚上,要是您明天早上还没来,我就只好直接回去了。”
“那您有见到和我一起来的另一个人吗?”
“您说俞大人吗?他说他办完事后没见到您,可能您在山上有些事,会晚些下来,他就先离开了。”
“是,我在山上有些事耽搁了,真是不好意思,让您等了这么久。”张土德带有歉意地说道,然后从身上掏出些银子放到了车夫手中。
“不不,今天您已经给过我银子了,没必要再.....”
还没等车夫说完,张土德便打断了他:
“您就收下吧,就当是我的一些歉意吧。”
见张土德坚持要给,车夫只好收下,然后看着张土德说道:
“那大人,我们现在要回去吗?”
“嗯,走吧,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
等车夫回到驾车的位置后,张土德也要进车厢,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有人喊道:
“等一下,前面的是监天司的马车吗?麻烦等一下。”
张土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有一个人提着灯笼从山路上跑了下来,等那人靠近些后,他看到那人穿着月亮门弟子的衣服,腰间挂着个监天司的腰牌,背上扛着个大包,里面还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呼,终于到了,请问您是监天司的道友吗?”那人跑到马车这里后,喘着气说道。
“我是监天司的,不知这位道友有什么事情?”张土德这时也看清了这人的长相和腰牌的样子,他看上去三十出头,留有八字胡,而腰牌上刻的字是壬卒,和俞寻安一样,比张土德高一级。
“那请问我能否和道友同行一段路?我本来打算今天去飨城的,结果一不小心睡过头了,再醒来时已是深夜,约好的马车也没了。”
“那就请道友上车吧,我正好也是回飨城。”既然是监天司的人,又和自己同路,张土德也就没有拒绝他,请他先进车厢。
“那多谢了,不知道友怎么称呼?”
“张土德。”
“我叫田厚,是月亮门的弟子,真是太感谢张....等一下,您说您叫什么?”那名自称田厚的月亮门弟子突然对张土德的名字有所反应,接着还没等张土德说话,他就举起了灯笼,看向了张土德的脸。
“真的是张道友呀,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您,您也加入后蜀监天司了?”
“您认识我?”刚才田厚的奇怪反应让张土德以为他要袭击自己,连大千录都差点要拿出来了,结果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认识自己。
“您不记得我了吗?在大梁的时候,您找我买过几件法器,咱俩还一起去给大梁监天司干过活,当时您还是万梦宗的弟子。”
听到田厚的最后一句话,张土德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
“抱歉,田道友,我这里受过伤,以前的很多事都记不得了。”
“啊,怎么会?”田厚看张土德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
“好吧,不管怎么说,还活着就好,你是这些天我见过唯一还活着的万梦宗弟子。”
“咱们还是先上马车吧。”
两人上了马车后,车夫便驾驶着马车离开了缺月山,而田厚将灯笼放在车厢中央,使车厢里变得不再那么昏暗,然后他主动开口说道:
“张道友现在也是在后蜀监天司?”
“是,刚加入没多久。”张土德主动亮出了自己的监天司腰牌。
“那张道友你现在还有万梦宗的神通吗?关于万梦宗的事情您还记得多少?”
“没有了,我只知道我曾经是万梦宗的弟子,万梦宗的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张土德摇了摇头。
“那您的伤是因为天灾吗?我听说万梦宗遭了一场未知天灾,在宗门的人都没了。”田厚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问道。
“不是,我最后的记忆是我被一个邪修袭击了。”张土德想了想说道:
“他有可能是梁墨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杀我,反正我清醒过来后发现我已经在四齐了,记得的事情也不多。
幸好我在四齐认识了一些来自后蜀监天司的朋友,在他们的介绍下,我来了后蜀,在这里先是入了祆景教,还当上大长老的亲传弟子,最近又加入了监天司。”
张土德半真半假地说着自己的一些经历,暗示自己虽然失了忆,但还是有朋友和门派作为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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