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云嬗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走廊上灯光缱绻,打在她身上,显得有几分寂寥。过了一会儿,她站直身体,转身下楼。
回到房间,她躺在床上,脑海里回响起组长和她说的话,两年前,她任务失败,已经被组里除名,如今特战队情报科已经没有小七这个代号。
她记得加入特战队情报科时的宣言,除非死,否则一辈子都是特战队情报科的人。任务失败,可以长期潜伏,或者是换种身份去接手另一个任务,不会被除名。
她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电脑,输入一串代码,她想黑入情报科的信息库,不一会儿,电脑上出现一个页面,她输入她的身份与代号,上面显示查无此人。
她想得到更多的信息,仍然是查无此人。
看来组长说得没错,她确实已经被特战队情报科除名了。但是这不可能,特战队情报科的人就相当于是死士,知道太多关于国家与那些大人物的秘密,进去容易出来难。
她记得四年前,有一个与她一起进入特战队情报科的战友,后来任务失败,她不愿意继续待在情报科,想退役回乡。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位战友,后来从其他人那里得知,那们战友犯了事已经被处决。
可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除名了,甚至查不到任何相关资料,这到底是为什么?
云嬗关了电脑,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她脱离组织两年,想要联系上曾经认识的人,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是难上加难。
要不就这样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糊涂的过一辈子?
可她心里始终不安,总觉得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她却串连不起来,理不出头绪来。她越想越心烦意乱,她坐起来,抬头望着天花板,她突然想起什么,跳下床往门边走去。
……
二楼卧室里,贺东辰站在窗边,手里握着手机,神情格外萧杀与冷酷,他冷声交代:“不要留下活口,对,知道她现实身份的人,一个都不要留下。”
挂了电话,他抬手摁了摁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次微博上那些照片,他们还是清理得太迟,云嬗的身份已经曝露,他要尽最大的能力,守护她的安全。
他走离窗边,将手机扔在床上,后背的伤痒得厉害,他心里更烦躁了,他抬手解开衣扣,刚打算脱下,卧室里响起敲门声。
他动作一顿,将脱了一半的衣服重新穿上,却没有系纽扣,他沉声道:“进来!”
云嬗推开门,站在门边,卧室里没有开灯,走廊上的光线照射进去,她看见站在大床边的男人,他衣服纽扣全部解开,精壮结实的胸膛在衬衣里若隐若现,性感极了。
她没料到会看到这样刺激眼球的一幕,堪堪别开视线,却忍不住因难的咽了口口水,她尴尬道:“我有话要问你,你先把衣服扣好。”
贺东辰定定地望着她,没有去管纽扣,他声线低了几分,带着淡淡的慵懒,“要么走,要么进来。”
云嬗抿了抿唇,想起心底的疑问,她尽量忽视眼前的男色,抬腿迈了进去,然后又听男人道:“把门关上,把灯打开。”
“……我就问两个问题,不用关门。”云嬗弱弱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加上这里是男人的房间,房间里还摆着一张特别危险的床。
贺东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心思看穿,他冷笑道:“怕我对你做点什么?你放心,我现在是伤患,有那心也没那力气,再被你折腾一次。”
说得好像她要强扑他似的!
云嬗撇了撇嘴,还是将门关上,这里毕竟是贺宅,她出现在贺东辰的房间里,多少有些不合适,被贺家人或是被妈妈看见,都不太好。
关上门,她按开灯掣,转头看去,却发现男人已经脱下衬衣,她立即尴尬的移开视线,不知道往哪里看了,她盯着地毯,道:“我想问你……”
“过来!”贺东辰打断她的话,沉静地望着她,那目光深得让人感到危险。
云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她抿了抿唇,道:“我不过去,我问完话就出去。”
“让我过去的话,我不知道你今晚还有没有力气踏出这间房。”贺东辰挑了挑眉,目光里尽是邪肆,连话都说得暧昧不清。
“……”云嬗磨磨蹭蹭的,到底还是走过去,在离贺东辰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时刻保持警惕,他要敢对她动手动脚,她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贺东辰背过身去,打开桌上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几个瓶瓶罐罐。
云嬗看着他的后背,背上贴了几处纱布,她皱紧眉头,想起他之前受的枪伤与刀伤,她心里一震,哑声道:“你身上受的伤,还没好么?”
贺东辰瞧着她心疼的模样,他悠然道:“我要是有特异功能,或者是外星人的伤口自动愈合功能的话。”
云嬗瞪他,这人就不能好好回答么,她不由自主的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走伤药,然后绕到他背后,看到那大片的纱布,她眉头紧皱,“很疼吗?”
“你说呢?”贺东辰喜欢看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模样。
云嬗一言不发,伸手揭开纱布,肩膀上面的纱布下是枪伤,已经结痂愈合,目测这伤至少有大半个月了,否则不会愈合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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