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卿险些捶胸顿足,王梦之口中没有实话,先前还说三阶灵符不便展出,他去执法殿转了一圈……竟错过了观摩高阶灵符的大好良机!
孙凌瑶怕惊动武红衣和谢如之品评灵符,再未多言
此刻,谢如之从自家师妹手中,接过一张巴掌般大小的灵符,悦耳言道:“杜夫人先前提及敕印制符之法,我这里恰巧收有一道三阶中品《紫云翻雷符》,便是敕符盖上宝印所制而成。”
“谢道友收藏的灵符,太过齐全,妾身好生佩服。”
武红衣兴致盎然,注目看去,
杜少卿精神也是一震,周围有陌生女修,倒不好凑得太近,在木案前五尺开外探着脑袋打量。
符文是几十条曲线勾勒出的神人形象,威严、庄重、肃穆……具体感受说不清道不明,符身右下角处,盖有四四方方、寸许大小的一枚红色印章,内中有“雷霆都司”四个古篆字样……
杜少卿仅看过几眼,便觉那枚符印散有令人紧张心悸的气息,忙移开了视线,“谢道友,此符不像灵符,倒像是一张凝练的古老图谱。”
谢如之莞尔道:“我前些时日听王师妹提起,杜道友在青苍坊市收集有许多符道典籍,当知晓世间制符之法林林总总、各色各样,从无定式。有符道前辈曾言,只要悟出天地间的至理,信手涂抹,皆可成灵符!”
“只要悟出天地间至理,随手涂抹,皆可成灵符?”
杜少卿心中大为震动,琢磨少许,将多年疑惑斟酌问出,“谢道友,一张小小的灵符,布入的真气真元不过几千缕、数万缕,为何引发的威势,却能远远超出想象?”
谢如之颇为意外,眨了眨眼道:“杜道友,沉迷符道的同道,或许都曾有此一问。”
“我早年间与诸多同道有过探讨,符,乃是上天之契物,与天地沟通的法器!”
“我等修士制符,终究是向外借力。就如南元宗周道友制出的这道《紫云翻雷符》,符中布有真元,敕印中还封存有神人赐下的神通……,不可单独以法力多寡来论灵符威能,实难以给出确切答案。”
杜少卿有些失望,这解答得太过含糊了些,仍是笑容满面拱手道:“聆听谢道友所言,杜某直如醍醐灌顶。”
谢如之似乎知晓他心中所想,惆怅道:“非是我有意藏拙,此事要细细理清,需研习无数符道秘法加以佐证。想我青玄仙宗数千年积累,不过得了几门制符之法,能全数悟出者,更是从无一人……”
杜少卿立时恍然,涉及秘法,绝不能与外人言道!
随后,王梦之又接连取出四十余道三阶灵符,与众人观摩品评。
杜少卿观摩众多符道有成的修士制出的灵符,真是大饱了眼福。
他多日未曾练习画符,此时手指已忍不住轻轻颤动,真想不管不顾,就地随兴挥毫一通……
武红衣在符道上的见解,不差于杜少卿,与乐央峰之人切磋了整日,相谈甚欢,又颇觉口干舌燥,
桌案上备有灵符,出门在外不可不防,她却是一口未用。
不知不觉天色渐迟!
武红衣手抚长袖,娇笑道:“今日得以领略谢道友珍藏的好符,妾身获益良多,两位道友改日有了闲暇,还请去常阳坊市盘桓几日……”
杜少卿微愣,心中颇为不舍,符阁一楼、二楼藏有两千余道低阶灵符,不曾细看啊。
大师姐既然开口作别,再难厚颜久待。
乐央峰为女修清修之所,谢如之不便多留,将手中的灵符递给自家师妹,这时才将用意认真言来。
“我观杜夫人制出的二阶上品灵符,用墨玄妙随心,布入的法力浑厚自然,定是一气而成……”
“我能否求取一道三阶灵符,留在符阁内,与来此相聚的诸位同道共赏?”
武红衣似乎早有所料,毫不推拒,颔首道:“此为大妙之事,妾身自不会敝帚自珍……夫君,可取1张《炎威明火符》、1张《红云符》,赠与谢道友。”
杜少卿险些捂额,暗叹:“这败家婆娘!”
鸿运商行周管事曾提及,1张《炎威明火符》,在拍卖会上至少能换两万块灵石,随意赠人?
《红云符》,乃是三师姐悟出的灵符,也拿出送人……
杜少卿不敢忤逆大师姐心意,取出与大师姐合体画制的《炎威明火符》,又摸出一张《红云符》。
“谢道友,《红云符》乃是杜某大师姐友人自创的灵符,从未使来与人斗法,也未流传于外。”
谢如之哪料会有意外之喜,笑着接过两张灵符,却在那张《红云符》上停留了极长的目光。
“用云篆来仿天象变幻,此符使出,必有浩荡天威!若有机缘,还请杜夫人将那位同道,引荐与我,可好?”
武红衣娇笑道:“可!”
杜少卿心中一跳,一阶、二阶《红云符》不堪大用,家中至今也不知三阶《红云符》有何妙用。
三师姐前前后后耗费百余张三阶符纸,仅制出几张《红云符》,他又不差灵符来使,哪舍得凭白去试?
……
六人笑谈了一阵,乐央峰两位女修亲送四人出了符阁,又下至山畔,才告别而去。
谢如之望着山下渐远的四道身影,继续往半峰坪地行去:“王师妹,我又胜了一局!”
王梦之随在她身侧,含笑点头:“二师姐双目如炬,仅观那张二阶上品灵符,便猜杜夫人必能制出三阶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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