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的。”李令月笑道。
陆晓：“……”
等陆晓换好衣服后，两人一起出门。穿长衫骑车不太方便，但被爱情环绕的两人，谁也没有在意这点小事。
李令月坐在车后座上，紧紧环抱着陆晓的腰，因为陆晓告诉她，抓紧，他要开始加速了。她显然十分相信陆晓的话。
因为陆晓每一次说他要开始加速了，从来没有骗过她。
七八分钟后，戏院已然在望。
陆晓笑道：“怎么样，我就说来得及。”
“饶了你这次了。”李令月靠在他的背上问道：“你上次说要教我骑自行车，还没有教呢。”
“你现在不怕了？”
坐在后座，明显感受到陆晓将车速降了下来，李令月说道：“这有什么好怕的。”
“好啊，等回去之后就教你。”
“回去？天都黑了呢。”李令月诧异道。
陆晓像是后知后觉道：“哦，也对，天黑了，就该做天黑该做的事，骑车什么的，还是应当放在白天。”
“天黑应该做什么？”李令月的声音，酥的有些发腻。若换在以前，她绝不说出这样的话，但跟陆晓相处久了，一遍遍耳濡目染那些三字经，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胆子已大了许多。
况且她已渐渐接受了，陆晓那套关于闺中情趣的说辞。因为她确是从那些微妙的禁忌中，获得了某些从未有过的快*。
陆晓笑道：“应该骑马。”
“？？？”
戏院到了。
陆晓将车停稳后，就听到一阵摩擦声，一辆人力车，在他旁边停了下来。
“什么戏这么好看，今晚非看不可？”
一道温柔的女声在陆晓旁边响起，听得陆晓微微一怔，扭头朝旁边看了过去。从人力车上下来的女人，目光撞上陆晓的目光，也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就好像根本不认识陆晓一般。
“戏快开始了，我们快进去吧。”李令月挽住陆晓的胳膊道。
“好。”
陆晓爽快的应了一声，也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先前从两辆人力车上走下来的男女，分别是玉珍和崔道融。
玉珍身上穿的，还是白天的那条白色的纱裙，只是因为晚上温度稍低，又在光洁的肩膀上，又加了一件披肩。
走在她身边的崔道融穿的花枝招展，头发打理的像扫帚，说话时还捏着兰花指，还故意拿捏出一股戏腔，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是票友。
但陆晓却是另一番感受，看到他这副打扮，想到他狠起来，竟是用毒药毒死了自己的亲哥哥，还真是最毒妇人心？
他们走在前面，陆晓看到玉珍和他之间，保持着一点距离，看来就像玉珍说的，他们之前，目前并无苟且。
但崔道融这么会投其所好，又进水楼台，以玉珍一颗面对崔道宁便忍不住暗叹孤独的心，会被他趁虚而入，不是没有可能。
陆晓倒是没什么独占玉珍的想法，他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清楚的，况且崔道宁连山上的神仙都不做，一心为了她下山，腰跟不上，贴上膏药也不肯停。陆晓管得了崔道融，还管得了崔道宁吗？
不可能的，崔道宁才是合法的。
但有可能的话，陆晓还是不想玉珍和崔道融走到那一步，不想崔东宁惨遭他们的毒手。
进了戏院，按照票上的座位号，陆晓和李令月走到前排坐下。系统在这方面一贯靠谱，既然给了票，就不会在前排还是后排上吝啬。
陆晓坐下前，余光扫了一眼，玉珍他们坐在后排，换成玉珍坐在后排看他了。
戏很快开始，查老板唱念做打，无一不精。和陆晓相比，李令月显然是真正的票友，无比激动的为查老板喝彩。
见她看的这么入迷，陆晓附在她耳边道：“我去下厕所。”
李令月轻轻点头。
站起来去厕所的陆晓，特意看了玉珍的方向一眼。崔道融兴高采烈的在台下比划着查老板在台上的动作，一旁的玉珍，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只看了一眼，陆晓就收回了目光，往戏台的侧面走了过去，那上头画了卫生间的标志。侧面是一条长廊，一直走到头左拐，就是卫生间。
陆晓没去卫生间，靠在走廊的墙上等着。
很快，他就听到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由远及近，陆晓也终于看到了声音的主人，他不由分说，拉起她就往前走。没有左拐，而是去到了右边。
掀起一道厚重的布帘，借着先前的微光，陆晓看到里头乱七八糟的堆放着一些杂物。上面落了厚厚一层的灰，显然已经很久没人进来过了。
“她就是你妻子？”玉珍冷声道：“我丈夫是西医，会做手术，如果她想的话，可以给她割双眼皮。”
一阵悉悉索索声响，在口技的文章里，是模仿听到失火惊醒的人，穿衣服的声音。“你丈夫知道你和他兄弟来听戏吗？”
“嗯~你吃醋了？”
“你站稳了，摔到地上，弄脏了衣服，我可不管。”陆晓冷声道。
玉珍哼了一声，声音急促道：“你如果能陪我听戏，我可以保证，以后再不跟他有任何的接触。”
“一月一次。”毕竟是为了就崔道宁的命，自己挤点时间出来，陪她听戏，还是可以的。
“至少四次。”
“成交。”
听他答应的这么爽快，玉珍一阵后悔，应当多说两次的。但想想一周一次的频率，已经远超戏院出新戏的频率了。
她还是很满意的。
没想到被崔道融缠的不行，只好同意陪他来看这场戏，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不准说话不算话。”
“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不算过。”陆晓回道。
玉珍点头道：“这场戏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等戏一完，你那位小娇妻，想必就该四处找你了。”
陆晓说道：“她哪里比你小了？”
“她单眼皮。”
“……”
陆晓埋头苦干，没有在这个无聊的话题上，继续纠缠。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玉珍白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想我和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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