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这个？”姜阳问段言杏。
段言杏抿着嘴唇，老老实实点点头。
干嚼烧饼，连个凉拌菜也没买。
然后，姜阳走向桌子，定睛一看，
咦，
倒扣在桌子上的书封皮彩色印刷字体《高中代数精编》，
封面磨损严重。
姜阳把手里的手机盒子放下，拿起桌子上的书翻过来，看到了书页上有很多红笔做的注解。
把书页折了留下印记，继续往后翻，姜阳没有看段言杏，背对着段言杏道：“你看的书？”
没听到回答，姜阳这才转身过去又问：“你在复习高中课程吗？”
段言杏紧紧抿着嘴点点头，脸上飘起两朵云霞，显然她不大愿意被别人发现她这个秘密。
姜阳翻动两下，把书倒扣到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一沓书，
一本，两本，三本……
看了一遍封面，
全是高考的各科课程，
高中语文，数学，外语，物理，化学，生物，
学理哟。
姜阳对这个发现感到有些意外。
每天在面馆忙，回到家里又练拉面，又复习高中课程准备参加高考。
挺励志呀！
姜阳把书放下笑着逗段言杏：“别学了，你考不上。”
只见段言杏想了一下，忽然抬起头来，倔强大胆盯了姜阳一眼，眼睛里冒出一股不服气来，
不过只是一瞬间，把头又深深低下去说道：“我想考。”
声音不大，但坚决果断。
姜阳继续逗她：“不服输没用，现实点才明智。”
段言杏又是小声说道：“我不认输。”
说的非常干脆。
没有打击到段言杏，姜阳哈哈笑了：“你这些书是旧书摊上花五毛钱买来的吧。”
段言杏忽然又把头抬起来争辩道：“不是五毛钱，花了我十二块呢。”
最新的一本高考复习资料，当当上买，便宜的也要五六十块一本，
新华书店实体店里就更贵了。
一大摞书，十二块，的确很便宜，旧书摊坑人了。
姜阳摁着一本书，手指肚刷刷的捻书页：“我替你扔了吧，这些书会白白浪费你的大好青春时光。”
段言杏立即露出着急的表情来：“不可以。”
姜阳拿起桌子上的盒子打开：“这是送你的手机，去年款苹果6s，一直畅销，内存很大，上网很流畅。”
段言杏望着手机玫瑰金的后壳跟她的简陋小房间格格不入，连忙摆手：“我不要，真的不能要。”
姜阳递给段言杏：“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给你买的，你不要谁要。”
“姜老板，不，阳哥，我，我不敢要。”段言杏往后退了一步。
把两只手背到身后闪躲。
进程前一天的晚上，妈妈一再叮嘱，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男人的东西就更不能随便要了，段言杏似懂非懂。
“小小手机不值钱，你在面馆做了那么久才涨工资，算是一个小小补偿吧。”姜阳找了一个让段言杏收下手机的理由。
两人正在争执，门口有响动，
进来一个女人，美妆打扮，耳朵下晃荡着一只大耳环，猛一看以为是西游记里穿出来的，
普通话带着南方口音：“小杏呀，谁来了，这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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