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建说不出反驳的话。
“至于磕头,大可不必。”跟大树相处的越久,屈浩越心疼,也就忍不住迁怒这些村民,“前辈不稀罕。”
焦建苦笑,“我会与他们说的。”
“树有枯荣,人有生老病死,一切皆是自然规律。”时落说,“至于山中生灵,既生了灵智,那便是有意识的,与人也无差别,村民若是杀了他们,那便是背了罪孽,日后必然是要还的。”
“我知道大师的意思。”焦建突然觉得手中的袋子有千斤重,他腰背弯了一下,而后挺直,脸上也有坚毅,“有人说好人不一定有好报,这话我赞同,但是还有一句,那就是做坏事一定有恶报。”
“大师的话我一字不落地告诉村里人。”
老杨接过焦建手里的袋子,从里头拿出还热乎的包子,一人分了两个,“趁热吃。”
几人干脆在山下把包子吃完。
焦建拿着一个包子,却没什么胃口,他把包子给欧阳晨,“大师,师兄,要不你们吃了午饭再走吧?我爸这两天一直问我,什么时候能见着大师,我爸想请大家吃顿饭,他当年当兵的时候在部队的后勤做过饭,他做饭挺好吃的。”
时落没应,欧阳晨便是活:“再说吧。”
有的甚至直接朝着山上噗通一声跪下,不停磕头。
老高哑了,他不知所措地看着时落。
老高又跟那边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围观者,尤其是年长者纷纷红了眼,他们不光为大树感动,也为自己的日后担忧。
一行人都自觉以时落马首是瞻。
他们求大树别放弃他们。
就是不善言辞。
谁不怕死?
松树的事在几个村里都已经传开,他们也知道时落帮了他们。
“事已至此,你冷静点。”唐强打开副驾座的门,下车,他按住老高的手腕,老高手腕抖的厉害。
张老头搓着手,紧张地问:“大师,我,我想去给树神磕个头,谢谢他当年救我,不知道行不行?”
既然大师没下车,那他妹妹就不是在镇子上不见的。
时落点头。
老高到了,李善像是有了主心骨,“要不我自己开车吧,等找到小玉,我还得把小玉带回来。”
有人想跟他们打招呼,可看到唐强跟锤子的脸,还有锤子手里不停晃悠的铁锤,又缩着脑袋退了回去。
“去。”时落说。
只是不知为何,后来药材就没有以前多了,也没以前长得好了。
“我可以找到。”
等他抬头,时落看了眼老高的面相:“你应当有一亲妹。”
在经过北头村时,有个六十开外的老人匆匆奔来,“焦家小子,这几位就是大师吧?”
从村里到镇子上也就十五分钟,车子到时,老高的妹夫正在路边等着。
老高没读过什么书,不明白时落一字之差的两句话到底有何差别,他心里却惶恐,“我,我想再见前辈一面,不知道前辈还愿不愿意见我。”
欧阳晨看时落。
老高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沉默。
欧阳晨先前说好的要见焦父,他与焦建一道去焦家。
“倒也不用。”唐强先看时落,随即对老高说,“前辈也不愿人一直打扰,再说了,前辈他——”
回去的一路上,许多村民都目送他们离开。
“大哥,我按你的话,拿来小玉的头发,我在梳子上跟卫生间里找到的,能用吗?”李善把手里团成一团的卫生纸打开,里头放了四五根半长不长的头发。
在知道树神对他是特别的之后,老高这几天一直感动愧疚,“大师,我很感谢前辈帮我这么多,我想回报前辈,以后我会天天上山,不让人打扰前辈。”
得知时落他们要走,老高提着两袋子水果点心,他过来是想打听一下大树的情况。
“我妹今年才四十九岁,她结婚早,我外甥今年都二十六了,前年结的婚,上个月才生了孩子,我妹妹跟妹夫一直住在镇子上,他们给儿子在县城买的房。”老高看着路边飞速略过的绿树青草,“现在年轻人结婚要求都高,不光彩礼要的高,还要房要车,不过我那外甥有出息,是名牌大学毕业生,还考了公务员,娶的媳妇也是县城的,她媳妇的爸爸做生意,他老丈人心疼闺女,两个孩子结婚,他老丈人送了女儿一套房子,后来女儿生了孩子,又给女儿换了一辆好车,我妹妹这儿媳妇家里有钱,却不娇气,我妹妹也喜欢这儿媳妇,这不,前几天她去县城看孙子,打算在那边多住几天,好照看儿媳妇跟孙子。”
说话间,老高的妹夫已经到了跟前。
因为这是公山,几个村子的村民都能上山去采。
唐强拍了一下锤子的肩膀。
她亲眼见着时落将断成两截的树枝给接好,他丝毫不怀疑大师的能耐。
不少村里都勾下了头。
老高懂了,“那我隔几天去一次,我偷偷去。”
时落收回视线,无声叹了一声。
“大师,您等等,我再给我妹夫打个电话。”老高按亮手机屏幕,想按,可手抖的厉害,按了好一阵,也没找出他妹夫的联系方式。
他又跟时落解释,“大师,他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被拖拉机压着的人,他姓张。”
镇子上的路要比村里宽敞多了,路上车子也多,老高的妹夫正焦急地挨辆车子看。
她看了一眼老高的妹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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