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狼骁器也不会主动出手招惹,以免将其逼到对方的阵营中去。
「呕~」
摩登伽女又再次钻了出来,只是降龙真经早已消失不见,已被她藏到无间神狱中去了,她翻起了白眼干呕着,很快就将锉刀从喉咙里吐了出来,上面沾着晶亮的口水和鲜红的血肉碎片。
「戒色!好疼的,你得好好补偿为师!」
摩登伽女眼泪汪汪的说道。
「干嘛要吞刀啊,直接放进无间神狱中不就行了吗?」
余禄一边疑惑问道,一边奋力甩动着臂膀,用炮烙铜柱轰击无头金身。
「想什么呢,傻徒弟,无间神狱需要以你为中介才能打开,有了这点间隔的时间,不就给了无头金身重新掌控真经的机会吗?」
摩登伽女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然后琥珀眼珠又滴溜溜一转,无比腻歪的说道,「为师不管,乖徒儿必须补偿为师……」
余禄听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眉头止不住的跳动,手中的炮烙刑柱都差点脱手飞出。
摩登伽女见状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不过她也没有忘记正事,看着余禄打了一会儿桩,又故作懵懂地问道,「戒色,你这是做什么?」
「降服金身啊。」余禄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个夯货,当是在打铁呢?举着个烧红的炮烙铜柱就往下面锤!」
摩登伽女不忍直视的闭上了双眼,只是从她抽搐的嘴角可以看出,她正在狠狠地笑话余禄。
「你还是把佛头安上去,然后让出一双手臂,镇压金身这件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给为师来办吧。」
摩登伽女用贝齿咬住生锈锉刀,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眼神无比自信笃定,口中哼哼唧唧的说道。
「有办法不早说?」
余禄忍不住腹诽道,他刚刚还真打算将无头金身给打得站不起来。
随后两只血淋淋的臂膀从余禄的肋下伸出,但手臂上的那些血滴很快就被毛孔吸收,变得纤细白嫩、宛如嫩藕。
摩登伽女将双手摊在眼前,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仔细感受这双全新的血肉肢体,面部表情激动地有些难以自制。
「师傅,快点行事吧,这里可是凶险的草原战场,头顶还有孽龙和魔神在大战呢!」
余禄将摩登伽女的手背拍下,有些不满的说道。
「好好。」
摩登伽女没有生气,只是朝余禄柔柔笑道,然后她将阿难刀握在手中,转过头去却瞬间变了脸,她冲着已经沉默了许久的佛头冷酷问道,「你配不配合?」
语气残忍的像是威胁人质的***。
「不配合我们,等离开了草原我就让戒色把正痛到发狂的无头金身投到繁华的人族城池中去!」
余禄:「……」
「反正我已经把自己和你们之间的因果给斩断干净,再无半分关联,现在除了我的徒弟之外,没有什么能够拖我后腿的!到时候这份罪孽就要担到你的身上,担到你们佛门身上!和我无关!」
摩登伽女露出森白的牙齿,冷冷笑道,对余禄抗议的眼神浑然不在意。
「唉,何必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佛头无法继续保持沉默,只能幽幽叹道。
「呵,没了你们,我反而活的更自在!」
摩登伽女不屑说道,看来她现在对佛门果位是真的半点不稀罕,或许摩登伽女竭力让余禄吞噬这具金身,也有想要消灭她和佛门之间最后一丝联系的打算。
余禄在一旁竖起耳朵悄悄听着,眼神若有所思,又开始揣测起自家师傅的出身。
功法传承和大自
在天有关,母亲掌握娑毗伽罗先梵天咒这等不得了的神咒……
「好吧,我答应你了。」佛头在沉默许久之后说道。
说完这句话,他反而如释重负,面朝余禄叹息起来,「终于不用再睁眼看着这个罪孽惨重的尘世了……」
「施主,希望你以后能够善加利用这副金身,在并不危急自身的情况下秉持悲悯之心,也算是不枉你我之间这一场缘法。」
「看情况吧,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余禄有些动容,却也没有应允什么。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由阿罗汉果位中的智慧和慈悲化成的石佛头,算是一位真正悲天悯人的大贤了,虽然他自己无力改变这一切,甚至连闭上眼都做不到。
「善哉,施主请出手吧。」佛头听了却欣慰的点了点头,向两人主动请求道,战场上的喊杀声萦绕在耳畔,让他实在不堪忍受。
摩登伽女没有废话,直接将佛头放到无头金身的脖颈处,余禄则自顾自的挥动着炮烙铜柱,镇压还在不断挣扎的无头金身。
天竺美女和狞厉巨人,悲悯佛头和残缺的金身,小巧的生锈锉刀和炽热暴躁的炮烙铜柱,在干涸硬化的沼泽上构成了极为怪异的一幕。
摩登伽女持着阿难刀,开始修剪、嫁接和编织佛头和金身上那些无比细密、繁复的因果线。
在因果律的牵引之下,佛头里的慈悲和无头金身里的恶念互相纠缠着、泯灭着,无头金身逐渐停止了挣扎,被压在炮烙铜柱下不再动弹。
呼。
余禄发现无头金身不是在装死,其中滋生的恶念确实泯灭了大半之后,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开始用眼角余光打量起师傅的手掌。
在他手中只能用来砍人的生锈锉刀,可在摩登伽女的手下却灵巧精准的如同手术刀一般,再细微不可察的因果线,她都能将其完美地修剪成预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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