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安市局，刑侦大队会议厅。
周小毛参加的第二次专案组会议。
“现在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所以之前的调查方案也要改变。”
何宝生翻了翻手中的文件。
“死者头颅方面……”他抬起头，“小兵，你安排人手继续沿着路线搜索。”
“这个案子上头盯得很紧。传媒也一直在煽风点火哦。我希望能早日破案。”
“何队，有时候破案也不只是看实力。还要看运气的。”刑侦大队成员，已经趴在地上找了三天头颅的小兵不由得叹了口气。
“如果破案要靠运气。那就不需要我们刑警了，去拜神就成了。”何宝生将文件丢在桌子上，摇头说道。
现场也是噤若寒蝉。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凶手有意隐藏死者身份。那就是认识死者啦。”何宝生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们有没有其他意见？”何宝生双手一摊，现在课堂上发问的老师。
周小毛脑海中在跳动的系统啊。这不是送上门的积分吗？
“何队，我到时候有些想法。”周小毛举手说道。
在场的刑侦大队成员都望向了他，杨思琦更是兴趣盎然。平日里有些冷淡的脸庞也有了些许人气。
何队招招手。“周小毛是吧？说说你的看法。”
“咳咳……”周小毛清了清嗓子。本来何宝生只是让他直接表态就可以。
这小子却自己站起身来，回过头面向着整队专案组。
“依我的直觉，方俊杰很有可疑！”
“呲！”旁边另外一个年轻干警表情有些不屑。“查案靠直觉？难不成找证据还要去算命。”
“阿国！”何宝生瞪了这个年轻干警一眼。“小毛，你继续说。”
“第一，他隐瞒跟老婆关系不好。”
“第二，知道自己老婆死的第二天，他居然还有心情继续出去赚钱。”
“第三，通常家里发生惨剧，都是不想面对的。可是他却不同，几乎所有这个案子的报纸和杂志。他差不多全看遍了。”
坐在他身边的杨思琦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也是他只是关心警方什么时候能破案。”
周小毛扯了扯嘴角，“我说他是关心警方认为谁是凶手。”
“还有，那天我们还在他家厕所。找到了一套全新没有用过的毛巾和牙刷。”
“这又代表了什么？”杨思琦有些奇怪。
周小毛摇了摇头，“我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应该跟案件有关。很不附和常理。”
“好了，不要猜了。”何宝生拍了拍手掌。
“凶手杀人通常离不开三个目的。”
“第一为情，第二为钱，第三为仇。如果心存疑虑，就朝这个反向去调查。”
“证据要自己找的，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
周小毛也挠了挠脑袋坐了下来。这次系统并没有给予他相对于的积分。
那就只有两个原因，第一是自己的大方向就是错的。
第二则是目前自己提出的意见还不足以影响到案件的良性调查。
“按照刚才的布置。小兵，你们这一组继续去找碎尸的头颅和下腹。无论死者的身份清不清楚，这个都是重点。”
“思琦和小毛。你们就从死者的生活和工作环境入手。在她身边的人都逐个问话。看看能不能锁定目标。”
所有人你齐齐起立，“知道了何队。”
临走出会议厅的时候，周小毛发现那个叫阿国的年轻干警。一直在盯着自己，眼神不太友好。
自己又没惹到他？周小毛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一道带着香味的身影走到他身边。“走吧，坐我的车去吧。”
扭头望着面容清冷的警花杨思琦，周小毛心中有了答案。原来是这回事。
……
杨思琦将周小毛送到了鹏程光明工业区。方俊杰的公司就在这边。
而她自己则倒车离开，去往莫桂兰工作的鹏城第二中心医院。
……
护士A：“莫护士这个人没什么的。就是不开心的时候会闹闹情绪。”
杨思琦：“因为什么事闹情绪。”
护士A：“听说她老公要跟她离婚。其实莫护士很爱她老公的。大家都知道。她储物柜里面还贴着两人的婚纱照。”
……
杨思琦：“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和人发生冲突吗？”
护士B：“听说有一次，她跟病人家属吵了起来。好像是说她值班的时候，病人按平安钟，她没有第一时间赶过去。后来病人也去世了。”
……
顺着这条线索，杨思琦又在医院进行了地毯式的走访。总算找到了另一个当事人。
杨思琦：“大婶大婶，请问莫桂兰跟病人发生冲突的那天，你是不是有在现场。”
清洁工大婶：“你没看我很忙吗？”
杨思琦拿出证件：“我是警察。”
清洁工大婶：“警察也这样说啦。现在有病人要手术，我要去收拾手术室。人命重要还是问话重要。”
杨思琦：“那我等你忙完。”
清洁工大婶：“那你慢慢等吧。”
……
周小毛刚刚想要走进大厦，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电梯内走了出来。
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在楼道里发出笃笃笃的脚步声。
周小毛挠了挠脑袋，“这丫头还真是神通广大啊。居然可以找到这里来。”
这位让他不得不服的女性就是晚报的记者安之。
看着对方越走越近，周小毛急忙躲进了绿色通道。他才不想跟这种大小姐扯上关系。
免得待会又会被问东问西，死缠着不放。
等到楼道内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周小毛这才走了出来。
他走上大厦七楼，找到了方俊杰的外贸公司。
前者一打开公司大门，前台的小妹就迎了上来。“小姐你好，请问方先生在吗？”
“方先生出去了，你那家公司的。你回来我叫他找你。”
“哦，不是你们的客户。”周小毛拿出自己的警员证。“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在里面等他。”
“那好吧，您自便。”小妹帮周小毛倒了杯水，就让他在公司里坐着。
……
“喂，你好。俊发外贸公司。关于那笔货款，等我们老板回来再跟您那边联系。”
“喂，你好。是是是，老板现在不在。”
“喂，你好。物业费？”
短短二十来分钟，这个台前就已经接了不下三四个追债电话。周小毛摸着下巴。看来这个方俊杰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外表看起来身光颈亮，估计已经周身欠债了。
就在周小毛还在怀疑的时候，有一个老头子冲了公司。证实了他的想法。
“货你们都收了一个多星期了，货款怎么还不给我。你们老板呢，让他给我出来！”
周小毛喝着水，不免有些意外。
这都找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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